白日倒也罢了,最多就是站得久了腰疼,可怎么没人告诉她,这夜里还要在苏明樟卧房值夜?是日入夜,她才铺好了他的床铺,正欲回青姝屋里练半个时辰的织绣,怎料苏明樟在后面将门一关。“阿蕴,你睡这里。”面对相爷你以为你很把持的住?苏明樟这话声音不响,语调不硬,但那砰的关门声让江蕴知道她无可拒绝。“宽衣。”他走到江蕴身前。江蕴瞳孔微缩,问道:“相爷,要贴身到这种程度吗?”苏明樟道:“宽衣而已,你会不会想的太多?”江蕴也没想什么,被他这样一问,耳根子莫名泛起红来,她道:“不是,给相爷宽衣是奴婢的本分,只是……为何要睡在此处?”她看着屋内的一张小软榻,放在外侧,与苏明樟的床隔了一道屏风。苏明樟道:“你值夜,按理就该在外头整夜的站着,只怕你被风吹一下又晕死过去。”江蕴把他的衣裳挂到一旁,苏明樟转身看着她,道:“你若愿意待在外头,我也不拦你。”自上次的教训过后,江蕴说什么也不自讨苦吃,她露出一个标准假笑,道:“奴婢睡里面,相爷先休息,奴婢去回青姝姑娘那里拿些东西就来。”苏明樟没有回话,江蕴便当他是默认了。她一路小跑到青姝屋中,青姝见她总算是回来了,开口道:“我还以为你个小妖精今晚要同相爷睡一屋了呢,没成想还知回来。”江蕴心虚地瞧着她,小口喘着气,青姝察觉不对劲,问道:“你作甚?怎么有些急匆匆的。”江蕴目光飘转开去,道:“青姝,你给我一身贴身奴婢的衣裳,然后……我再取个绣线,还要回相爷屋里去。”“啊?”青姝脸色刷的一下就黑了,这两日才对江蕴略有好转的态度荡然无存,怒道:“你果真是个不安分的,我才把你伺候到病好,你就舍了我这屋,去相爷屋里住?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只想着攀高枝爬相爷的床!”狼心狗肺的东西……江蕴感觉相府一人给了她一句“狼心狗肺”。她自觉冤枉的很,解释道:“我没爬床,我说了我没那心思,相爷命我值夜,这苦差事你以为是我想要的?”青姝默了一会儿,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打量她,过了许久,她起身去给江蕴重新拿衣裳,嘴里喃喃道:“罢了,我也料到你会去近身伺候的,我只劝你莫要动不该动的心思。”江蕴将衣物和绣线一并整理好,道:“我知道,我真的没乱动心思,你何至于这般不放心,你可是自己喜欢相爷,见我去伺候,就醋了?”青姝道:“你放屁,我心中只将夫人当作恩人,将相爷当作主子,我心思干净得很,也正因为我心思干净,才能在相爷身边做事做得长久。”江蕴道:“既如此,你总担心相爷的床上事作甚?你们相爷孤苦一人这么多年,你不该盼着他好,盼他早些娶妻生子吗?”青姝听了想解释,可又不知从何说起,磕巴了两句后道:“说了你也不懂,总之有些话听进去了,也是为你自己好,免得那日陷了进去,却发现不过是黄粱一梦。”她越说越奇怪,江蕴笑道:“我就是当差伺候人的,什么陷进去,什么黄粱一梦,你这说得像是我爱上相爷,沉溺不可自拔了一般。”青姝啧了一声,嘲讽道:“听说你曾经的未婚夫婿是个烂人,花心蠢笨还没骨气,现在落了个即将斩首的下场,那种人都曾骗得你的芳心,面对相爷你以为你很把持得住?瞧给你出息的。”江蕴听她提那人,垮下脸道:“谁还没个年少无知的时候?过去的破事,你还翻出来说给我听,像是活活喂我吃了一只死苍蝇。”实不相瞒,想到宋珩那张狗脸她就反胃。算算日子,也快要斩首了,届时不知有没有机会去看一眼这大快人心的场面。她收拾完了东西,匆匆出门,青姝看着她的背影,嘴里念念道:“年少无知的时候……”谁都有年少无知的时候,她家相爷也有,可却是这么多年都没有真正脱身出来。然那些往事背后的真相太过残酷,青姝知道了却也不想说,不敢说。江蕴回到苏明樟屋中,隔着那道屏风问道:“相爷,奴婢惧黑,夜里这外侧能点着一盏油灯吗?”“……”无人应答。江蕴又唤了一声:“相爷?”依旧没有声音,不是睡下了就是默认了,江蕴便把油灯放在自己床头,开始鼓捣青姝给的绣线。苏明樟那侧已熄了灯,隔着屏风,有丝缕光线溢了过来,他微微侧头看去,屏风那边映着人影,正侧坐在软榻上,低头搅弄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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