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已经怒极,一把又将人扯起来,手死死捏着她的手腕,“怎么?以前这双用来抱我的手,现在却用来推我?江蕴,你好好告诉我,你是如何用你这双手伺候苏明樟的?现在攀上高枝,看不上你宋珩哥哥了是吗?”江蕴抬头瞪着他,亦是怒得两眼泛红,正欲张口讽刺辱骂,怎料宋珩又钳住她的下颚,道:“呵,或许不止是这双手,还有你这张嘴,这副身子!先是粘着我,后又去给了先帝,现在又沦为苏明樟的玩物,江蕴,你真命里犯贱,除了这张脸,全身都堕落不堪!”江蕴在深闺中长大,论嘴哪里说得过宋珩?他以前夸她姿色,赞她性情,现在却三言两语将她说得跟娼妓无二,这些话无异于是对女子最大的侮辱。她感觉一口气憋在胸中,上不去下不来,沉默少顷后,竟选择扑哧一声笑出来。“宋大人,奴婢是相府的奴婢,你莫名对我这般侮辱,是不是有意折辱相爷?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宋大人怎么连这点分寸也没有?”她能怎么样?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唯一能做的就是拿苏明樟来撑撑腰。但这话无异于进一步激怒宋珩,他手上力道越来越重,“贱人,你拿苏明樟来压我?”江蕴吃痛,被他抵着脖子推到座椅上,发出碰撞的声响。“啊!”就在她险些被掐出眼泪时,宋珩突然惊呼一声,抽开了手。下一瞬,江蕴看到一块碎瓷片飞落到地上,宋珩手背上被割开一道口子,沥着鲜血。彼时厅内后方,一道连着侧厅的暗门处,苏明樟黑着脸走出来,在他身后还有一人,约莫三十五六的年纪,一身常服也不掩庄重威严,正是暄亲王。江蕴还不熟悉相府,全然不知苏明樟在哪里绕了个圈,何时绕到了后门,又走进了侧厅。她喘着粗气调整呼吸,用最快的速度离开座椅,跪到地上认错。“奴婢方才失言,与宋大人起了冲突,不小心弄乱了桌椅,请相爷责罚。”苏明樟淡淡说了声“起来”,又示意她站到自己身后,只留宋珩一人慌乱的跪在地上。宋珩不知道苏明樟是何时来的,是恰巧处理好事情过来,还是……一直都在?他不敢想!“苏……苏相,是这侍女方才先出言折辱下官,下官一时失了分寸才……”苏明樟一步一步踱到宋珩眼前,离他不过半步距离后缓缓蹲下身,“宋大人是觉得我府上的奴婢能随意打骂,还是觉得我苏明樟连一个奴婢都护不住呢?”语调平淡,甚至可以说有几分温柔,可越是这样越显得渗人。宋珩咽了口唾沫,嘴唇发白,眼中没了方才的狂怒,取而代之的是惊惧惶恐,他赶紧将头重重磕到地上,“苏相,下官失言!下官知错!还请苏相宽恕!”苏明樟站起身来,一挥手后,程风竟带了十几人进来将他围住,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后,又将他绑猪似的绑起来。宋珩不敢动弹,但忍不住道:“苏相,不过是推搡了一个侍女,你就要这样行私刑,是不是太目无王法了一些!”“哼!王法?”这次回话的是暄亲王,“宋大人方才提到江太妃一事,不曾想心中还是个有王法的?”“王……王爷?”宋珩一张能言善辩的嘴,此刻突然说不清楚话,他此时才明白,自己掉进了苏明樟的圈套。什么江蕴没有投靠苏明樟,什么江蕴等着他去救,这些想法都是被苏明樟误导的!什么去书房有事,让他与江蕴自行商议,都是他苏明樟的骗局!暄亲王不怒自威地站在一旁,“本王原是不便多插手后宫之事,但既有了宋大人吐露的证词,想来今日就可搜宫,看看太后能不能交出那有孕的太妃来!”搜……搜宫?从方才到现在,不足一盏茶的时间,可宋珩却觉得天旋地转,世界颠倒。暄亲王这番话一出,他也不得不正视自己闯下了塌天大祸的事实。此事不论怎么发展,他都已经里外不是人,暄亲王和苏相容不下他,太后和江太傅也会要弄死他!宋珩全身打颤,吓得露出一副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表情,他猛然朝江蕴看去,见他依旧是站在苏明樟身后,一双眼睛凉薄地看着他,嘴角还微微弯起一丝弧度。我许是真的魔怔,才救了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宋珩被拖下去后,暄亲王才打量起江蕴。江蕴被他盯得心里发毛,缩着脑袋,呼吸都不敢大声。半晌,他开口对苏明樟道:“罢了,她既然嘴够严实,就随便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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