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推开门,房间里一个人没有。他们住圣母院最宽敞的房间,有个对着山区的小露台,此时露台门敞开,玻璃门边露出一角裙摆和纤秀的脚踝。“孔太太,”雷狗很想放下酒就走,“我来送饮料。”“送过来吧,我们看着山景喝。”雷狗只好脱了鞋,赤脚走到玻璃门边。夜晚的山黑黝黝,哪有什么景?猫女在的时候还有一定机率见到她拿着手电筒在山路走,妖怪巡山似的,可这几天她回县城陪母亲庆祝生日了。“孔先生呢?”雷狗拘谨地跨进露台。瞿婕穿了宽松的棉麻长袍,只露出颀长的脖子和胳膊,更显得身形修长。她也光着脚,用一种很稚气的方式在踱步:腿踢起来,跨步,像眼前有个空气足球。雷狗得承认她很有魅力,踢脚时露出的小腿线条优美,勾人而不媚俗。但出于运动员的正义,他提醒她道:“你这样走路很容易扯伤髌韧带,站稳了,再出腿。”他示范了安全的动作。瞿婕愣了愣,然后爆出笑声。她眼睛灵动地看着雷狗:“我听他们叫你教练,嘿教练,你教教我怎样走路呗。”雷狗放下酒瓶和木碗,板正地站在她跟前,“你想用刚才的姿势走路的话,髋部要稳,腰腹要收紧,脚踝用力。”背着手,他做了个跨步向前的动作,这一跨比她远得多,只是美态全无。瞿婕掀开裙摆,露出大腿,然后学着大跨步向前。“这样行不,教练?”雷狗挑剔道:“背再直一点,肩膀放松,腰腹收紧,用核心力量来支撑你的身体。”“怎样才是腰腹收紧,教练帮我看看我收紧了没有?”她目视前方,巧媚的眼风却会转弯儿似的,把雷狗勾向她隐藏在袍里的腰身。雷狗目不斜视,弯身捡起木碗,放在她的脑袋上说:“碗不掉下来,就是站稳了。”瞿婕咬咬牙,拿下木碗娇笑:“老孔说你很难搞,他的判断每次都对。”一边绑好松垮的发髻,她一边踏进房间。雷狗松了口气,捡起酒瓶,尾随她进屋。往床上一看,他吓得差点惊呼出声。孔骏不知何时躺在了床上,身上一丝不挂,目光炯炯地看着妻子和雷狗。雷狗没什么越轨的行为,可在孔骏眼里,说不准刚才那一教一学就是在调情呢。他赶紧解释道:“我来送酒,我……”瞿婕打断他的话,漫不经心道:“不用理那老头子,当他是床单好了。”“啊?”瞿婕笑得娇媚动人,抬手脱掉了长袍。袍下是比基尼一样的黑色内衣裤。雷狗的理解能力陷入泥沼,鸡皮疙瘩爬满了手臂。瞿婕轻盈地走过来,轻抚他的头发道:“教练,我柔韧性还行,你测试一下?”雷狗推开她的手,眼睛看向孔骏。孔骏微笑着斜倚床上,既不生气,也不说话——他怎么能不说话?他的老婆跟没穿衣服差不多了啊!瞿婕抬起长腿,轻松地搭在了雷狗的肩上,站得比山稳,“我练了很多年瑜伽,稳定性不错吧。”雷狗全无反应。瞿婕放下腿,很无奈地把雷狗的脸掰过来,撒娇似的说:“都说别管他了。他不行,他喜欢看我跟别人做,别人做完,他就爽了。”雷狗完全不会应答。瞿婕又笑:“你跟我做,等于服务他。老孔一高兴,你要什么他都会点头的。”雷狗恶心极了,用力推开她。要搁几年前,他一定摔门离去,但此时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来。转头对赤裸的孔骏说:“对不住孔先生,我不喜欢玩这个,你们找别人去。这里只要不犯法,你们关起门干什么都行……酒送你们了,明儿见。”雷狗闭着眼在走廊瞎走,真想忘掉孔骏没穿衣服的躯体。直到“砰”一下撞了墙,他才颓然停下来,感到自己受了创伤。他走下楼,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丘平,来到门前,手放在门把上。门锁住了。雷狗的心被深深刺痛。除了跟猫女吵架,丘平从来不锁门,这几天猫女不在,他锁门防谁呢?当然防不了雷狗进来,他要防的是雷狗的妄想——他在用门锁来强调自己的态度。雷狗的额头抵在门上,不知如何是好。大美人那一晚丘平失眠了。他听见雷狗拧开门把的声音,听见雷狗站在门外,很久都不动。雷狗没进来,丘平也没睡着,一晚上他的脑子走马灯一样,无数画面在虚空里打架,攻击着他脆弱的神经。第二日,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起床,踏出礼拜堂,就碰到雷狗。雷狗一般不那么早起,丘平猜他昨晚也没睡好。四只黑眼圈相对,尴尬着,又有点难兄难弟的同病相怜。丘平先憋不住笑了。雷狗叹道:“笑啥,今天这一天,事儿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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