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平的心跳每一下都如此明晰,就像在他耳边敲着鼓。雷狗想喝止“他妈够了!”,可他发现自己的舌头在回应着他。或许是夜店的音乐和气味让人迷失,或者是太多的肉体让他失去羞耻心,日常现实仿佛是另一个维度的事了,他的理智只是微弱地运作一下,让他的一只手抵着墙,一只手抱着丘平,免得两人出溜下去。口腔的温度和湿润让他喜欢,他还喜欢和嘎乐坦诚贴近,一种完全新鲜的触感。“不行,我快窒息了,”丘平的脑袋往后一仰,即使在这么暗的光线下,还是能看出绯红的脸颊和脖子上的汗珠。丘平眯着眼,从喉咙底下发出一声叹息。雷狗别过脸去,心脏砰砰乱跳。热吻时他是平静的,可丘平此刻的模样让他心神混乱,难以言喻的兴奋感从心底升起,他的手想要抓紧眼前人,想要把他和自己揉在一起,而理智这时候终于响起了警钟,他放开了手。然后丘平,失去了支撑,沿着墙滑了下去。雷狗呆如木鸡,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低头看,丘平坐地上,欢快地笑着。雷狗更是混乱,踢了踢丘平:“站起来!地上脏。”“我站不起。”雷狗无奈伸出手,把他提溜上来。两人脸对脸时,雷狗告诫他说:“你老实点不行吗?”“好的老板。”嘎乐怎么会变得那么痞赖?雷狗捏捏他的脸,突然感到非常快乐。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他无法理解,只觉得光是捏捏他的脸就非常快乐。“走吧,”雷狗抱住丘平的肩膀,慢慢往前。“你背着我。”“自己走。”“我走不动……哎我忘了,我坐轮椅来的。”日子还是那些日子,困难也一点都没少,对两人来说,却没了困顿难行的感觉。他们对未来有一种模糊的信心、一种盲目的信念:不用想太多,只要一件事一件事地解决,总会知道目的地在哪里。丘平努力摆脱轮椅,一边练习走路,一边锻炼肌肉。他要恢复嘎乐的体形,不愿成为嘎乐的残余品。多亏嘎乐年轻且体质健壮,也多亏丘平是个容易快乐的人,常人难以忍受的身体和心理摧残,竟也被他渐渐熬过去了。故人来转眼到了周末下午,他们在桃林边等来了麻殷。大白天下他的气质跟换了个人似的,穿着u领棉麻衬衫,戴着黑框眼镜,是随时掏出一本书阅读都不会让人惊讶的打扮,唯一扎眼的是左耳华丽的耳环,耳钉连着四个扣在耳廓上的扣环,被阳光照得亮闪闪。他开了三小时的车才来到这穷乡僻壤,早就后悔应下这事,但他脾气好,对帅哥尤其如此。笑问:“雷老板,这是你们桃花源的入口吗?”“圣母院在湖边,辛苦你跟我们爬过去。”“爬山?”麻殷看了眼前方的土坡,勉强道:“好,您带路。”丘平戴着鸭舌帽,坐着轮椅跟在他们身边。麻殷走了一段,忍不住问他:“你的脚怎么了?”“说来话长……去年圣诞节,我去爬珠穆朗玛峰,摔了下来。等死的时候,一个夏尔巴人发现了我,找了四只羊驼搞了个担架,把我送到他们村里去。去到那边我才知道,这是在尼泊尔境内!那地儿刚好发生政变,医生都跑了,夏尔巴人——他名字叫翁巴,把我带去找他们的巫医,那老头给了我俩选择,一是把腿截了,一是做他的徒弟,他会把本事教给我,我自己慢慢治,既可以保住腿,还可以学他们的秘术。我想都不想,截腿!”丘平怜惜地摸着自己的义肢:“所以它就没了。”麻殷嘲讽地笑了一声:“可惜,你应该留在那儿,说不准现在就是奇异博士。”他对丘平特别好奇,时不时转头看他。丘平压低鸭舌帽,他一看过来,就对他假笑一下。麻殷心里直犯迷糊:“这人……真怪。”圣母院像个中古遗迹,屹立在蔚蓝的湖边。麻殷跟着他们四处巡视,他看得很仔细,拍了很多照片,可要问他看法,他就笑而不语。丘平看得心里窝火,悄悄对雷狗说:“这孙子肯定看入眼了,他越喜欢的,越不表态,免得讨价还价时吃亏。”“你那么了解他?”“我跟殷殷……”丘平说了一半,改口道:“他这种人最容易看懂,把自己的才华高高供起,只讲利益不讲别的。”他不能表现出跟麻殷很熟,否则不能解释为什么麻殷不认识他。雷狗不理解:“那我们找别人好了。我们钱少,反正他不会答应的。”“那倒未必,他对人不讲情面,但对喜欢的建筑可以不要脸不要命,就看圣母院能不能迷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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