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序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庭仰的手,“我去卫生间洗下手,等会帮你做晚饭。”“行。”庭仰随意道,“我先去洗菜。”祁知序走到卫生间,看见正对门口的墙上贴了一张报纸。他用手小心地摸了一下报纸底下的墙壁,果不其然,是破碎的镜子。小心地掀开报纸没粘牢的一角,可以看见黑褐色的血迹。想到庭仰包着纱布的手,祁知序眼神里闪过一丝暗芒,但很快又收敛了阴沉的表情,打开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洗起了手。另一边,在祁知序进入卫生间后,庭仰没有按他说的那样去洗菜,而是进入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在书桌上翻找东西。他没告诉任何人,在警局查看zy的线索时,他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那一晚,我留了一样礼物在你房间的书桌上。——zy】书桌上该有什么东西他很清楚,于是不属于他的那样东西很快就被找了出来。一本关于心理学类的书籍,内容很丰富,有很多他看不懂的专业名词。书籍内容详尽,但是封面却很简陋,除了书名以外什么都没有。内文的其中一页被折了角,上面只有一长段话。“人们总会试图亲近于水,有些人对这种现象进行了解释:人在母体里时,先是在水中长大,然后才出生,与世界建立联系。我却有一种更加不科学,且主观臆断的想法:人会在水中得到真正的自由,你的潜意识在驱使你抛弃繁琐的事情,追求到真正的自由。如果有一天,你的身体感觉到疲惫,可以去看一看流水,或者感受水流的频率,这会使你放松。”庭仰没有对这段话发表什么评价,只是眼神里含着细微的讥讽。卫生间里的水龙头流水声消失了,祁知序推门出来时,庭仰也正巧从房间里出来。庭仰手上的纱布已经换掉了,除了一些关节处还贴着创可贴,其他好得大差不差的伤口,直接暴露在空气里。他眼神清澈,指节分明的手上拿了一把带鞘的水果刀。随手转了几圈刀花,刀在指间旋转几圈,划出了漂亮优美的弧度,最后稳稳被握在手心。“厨房就一把刀,幸好我房间还有一把水果刀,不然今天只能吃外卖了……”祁知序觉得庭仰转刀花的样子很熟悉,“阿仰,你什么时候学的转刀花?”“没特意学,和转笔感觉差不多。”庭仰补充了一句,“挺顺的。”祁知序试着转了一下,刀在他手里不像在庭仰手里那样听话,“啪嗒”一下掉到了地上。他看着地上的刀,嘴巴动了动,而后顽强挽尊:“看来是我没什么天赋。”说着,他默默捡起地上的水果刀,将刀柄那一侧递给庭仰。庭仰接过刀,用另一只手拍了拍祁知序的肩膀。“陪我去切菜吧,在完成今天的晚饭这方面上,只有你有天赋。”晚饭有了祁知序的帮助,果然全程都很顺利。两个人在破旧的房间里吃着一顿不算丰富的晚餐,天气有点冷,但屋子里没有空调,只能搬一个小太阳电器过来取暖。小太阳均匀地散发热量,将他们这一隅照得暖洋洋的。一隅之外,天寒地冻。寒假只有两□□仰前面拖了几天,江渎一中发的寒假作业还一字未动。看着小山丘似的作业,一向好学的庭仰也陷入了沉思。……真的写得完吗?发呆没有意义,庭仰只沉默了一瞬,就迅速收拾好情绪,准备先挑好做的做完。刚抽出一张卷子铺在桌上,就听见屋外有人在敲门。庭仰只能起身,“来了。”拉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庭仰愣了愣,迟疑开口:“……阿姨?”门外站着的人是张逸泽的母亲,以往女人面容憔悴,此刻却多了点精神。张逸泽死后,庭仰很少能见到她,除了她不常出门这个原因外,还有一点他有意避开她的意思在。林梅仙穿着掉色起球的毛衣,花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沙哑的嗓音从喉咙里溢出来。“今、今天你去……”后面的话庭仰没听清,“您说什么?”第二遍她才说顺了这句话,“今天你去看看他吧,我昨天晚上见他,他说想见见你。”“他”指的是谁自然不必说明。庭仰没有任何犹豫,“好。”就算这件事只是林梅仙臆想出来的,那自己能给她一点安慰,也再好不过了。更何况,他现在心里的确一团乱麻,能找个“人”聊聊,也挺好。花乡街虽然破落,但它毕竟身处一线城市,墓地价格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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