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萧广思显然没听懂且不关心,这让苏诺松了一口气,看来至少没被换芯?没换芯就好啊。他这才觉察,在种种可能性中,其实他最怕的不是别的,倒是萧广思被换芯了。不过他马上又想,不对,万一穿来的不是现代人呢?于是他再次狐疑地观察起萧广思。而一向淡定沉稳的男主大人,这时竟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虚。苏诺再次勇敢地开口:“我要吃糯米糕。”“不行。”萧广思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于是苏诺满意了,这个应该是正版的。小说里都说穿越者可以继承原主的记忆,但是他相信这个微秒级的第一反应没那么容易造假。放了心的小炮灰,全然不知道男主大人把他的笑容看在眼里,一颗心已经愈加提了起来:诺诺今天这是怎么了?莫名其妙冒雨跑来找自己不说,一见面就净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还有,自己明明是不许他吃糯米糕,他高兴个什么劲?好像是没有发烧,那是怎么回事?不会是撞了什么邪祟吧?至于苏诺,在解决了心里最大的担忧之后,目光仍没有片刻离开萧广思的脸,他仔细搜寻着,不是说砸到头了,伤在哪里?他怎么没有看到?他情不自禁就抬手去摸萧广思的头,想要边摸边找。萧广思已经被他的种种诡异行为搞得晕头转向,居然真的任凭他在自己头上拨弄。然而两个人很快同时叫了起来:苏诺:“头流血了!”萧广思:“手怎么这么冷?”但苏诺觉得显然自己说的事情更重要一点,他瞪着眼睛气道:“你怎么回事?脸上的伤都不好好处理,想毁容吗?你脑袋有坑啊!”萧广思微愣,他头上其实只是被磕破了一点,自己看了之后觉得没有大碍,只是涂了点药,用头发遮了遮,所以苏诺拨开他的头发才找到伤处,大概是刚才太过激动的关系,伤口有些崩裂,又渗出一点血来。他反应过来之后,心里泛起古怪的滋味,苏诺这段时间对他唯唯诺诺,好久都没有胆量当面骂他了,可是此时却是为了这件事骂他……当然苏诺骂完就后悔了,他不应该骂这句的,因为萧广思现在脑袋上还真有个坑……好吧,他根本哪句都不该骂,一个炮灰竟然敢骂男主!天呐,这不是自己把自己架在炉上烤吗。作为一个日常遇男主则怂的小炮灰,苏诺在认识到犯下大错之后,本应该道歉、认怂、哭唧唧三连,可奇怪的是,偏偏这时候他一点怂的感觉都没有,一口气堵在胸中,他一步都不想让。他从怀里取出临走前特意揣上的金创药膏,在萧广思眼前晃了晃,挺胸抬头道:“快去坐下,我给你上药。”悄悄跟进来,在旁边呆立了半晌,没有分到一句台词的来宝,这时终于插进话:“公子先把衣裳换下来吧,这样多不方便。”苏诺也察觉到行动不便,于是快速脱掉遮雨用的斗笠和蓑衣,身上一冷,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萧广思扶住他:“真的病了?”他无奈至极,“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乱跑什么?”苏诺摆手:“我没事,烤烤火就好了,”他捏着鼻子吩咐,“来宝,弄炭火来。”来宝应了一声,眼睛在屋子里四下搜寻了一番,没有找到需要的东西,只有看向萧广思。萧广思沉默了片刻,才说:“这里没有炭。”苏“。山。与。氵。夕。”诺眨眨眼睛:“用完了?”他想起木炭在宫里是限量供应的,萧广思的定例想来不会多,大概冬天时已经烧完了。萧广思含混地应了一声。宫里取暖所烧的木炭,各个宫中皆有定例,每年冬季由内务府负责分发,但问题是他们的那个名册上并没有萧广思居住的三春轩,所以他从来都是领不到炭的。小时候不会照顾自己,曾经被冻伤过好几次,后来倒是习惯了就没有那么怕冷了,咬咬牙就过去了。故此,他不仅是现在拿不出冬天用剩的炭来,冬天的时候也根本没有炭可用。也正因为这样,他从来都不敢让苏诺在天冷的时候到这边来。“那就算了,我都糊涂了,这个天哪还有人烧炭的?”苏诺笑了笑道,“其实刚才在雨里觉得冷,进来以后就好多了,我这会儿已经自己暖过来了……”然而就在这时,他的鼻子偏偏又很不给面子地“阿嚏”了一声,苏诺赶紧捏住这个缺乏集体意识的家伙,试图躲开萧广思的视线。萧广思望着他,深深的无力感盘踞在心头,像套索一样收缩、拉紧,扼得他几乎窒息。从小到大,他受过无数不公正的待遇,但从未如今时今地将“无能为力”四字体会得如此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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