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说“是”,她将情何以堪?他如果说“不是”,接下来又该如何收场?她摇了摇头,算了,她是迟早要回南唐的,这些事情与她无关,她一点都不想知道。看她仍在捡拾着墨菊细长的花瓣,拓跋纮弯腰,纤长劲瘦的指骨赶在她之前将最后一片花瓣拾在了手上,两人的手冷不丁碰在了一处。阮阮下意识想要避开,却没想到被他整个给抓了住。“是心疼这些花,还是没想好怎么面对朕?”他低声问。对于这人总是明知故问的行为,阮阮十分无奈,偏又避无可避,只得叹息一声,将手自他温热的掌心抽了出来。“这些花儿都是陛下所赐,方才实在见不得太后娘娘折腾它们,情急之下胡言乱语,还请陛下恕罪。”说是请罪,却不忘告别人的状,拓跋纮原本紧绷的脸忽的松弛了下来,勾了勾唇角,“倒也没有胡言乱语,不过确有其事罢了。”?听这意思,是不准备治她的罪?还有,他这话是承认她说得对?诚然说的是事实,但是谁都会觉得她在吹牛吧?更何况他本人不要面子的吗?她有些诧异的看向他。她这反应让拓跋纮觉得有些好笑,但另一方面又有些微的酸,难道他做了这么多,她都没有丝毫感觉的吗?竟然还会觉得诧异。他到的时候刚巧听见冯敏那句话,但是却没有立刻打断她,因为他也想听听看她会有什么反应,直到她说出那句话,原来她还是有所感知的,他并不介意她恃宠而骄,相反她能反击回去,他是开心的,尽管利用了他。气氛不知何时变得有些奇怪,阮阮自他手心将花瓣捡了回来,与方才的一起放进熏笼。她本就生的美,一举一动很是赏心悦目,拓跋纮向来耐心不错,坐在一旁的圈椅上品茶,等她收拾完毕,他将茶杯搁在了一边案上,示意她坐旁边。“身体怎么样了?还会想要服用阿芙蓉么?”虽则听了医士跟宫婢的汇报,知道她已经算完全戒掉了,但他还是想听她亲口告诉他。阮阮听话的坐在了一旁的小竹椅上,摇了摇头,“多谢陛下,如今已经不再需要了。”琉璃花房暖洋洋的,两人难得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话,拓跋纮勾了勾唇角,“朕就说你能做到,现在好了,朕倒欠你一件事了。”记忆里的拓跋纮,是冷漠的,狠辣的,是什么时候开始如此轻言细语的对她?阮阮有些想不起来,似乎慢慢的就这样了,但是即使如此,这句话也没放在心上,因为谁敢不懂事的让帝王办事呢,她只当是他的一句玩笑话。久久没有等到她的下文,拓跋纮拨弄着腕间的菩提子,似是无心一般问道:“你,没有什么要问朕的吗?”当然有,阮阮鼓起勇气,仰首直直望着他,“是有几个事情想问,陛下会知无不言么?”拓跋纮手上动作一顿,面上却不动声色,“你问。”他想,如果她问他冯敏的事情,他一定把小时候那些事□□无巨细地告诉她。阮阮抿唇,思索片刻,问了第一个问题。“陛下,那天,那天发生那件事,是因为你被下药了么?”余光看见她的手紧紧攥着裙角,想起那日她身上的伤痕,拓跋纮垂眸,半晌没有做声。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倘若说仅仅是因为被下了药,那么既然能轻易地将冯敏推开,为什么推不开她呢?不是推不开,是压根就不想推开,甚至私心里,想将她狠狠禁锢住,那个时候向来自制力极佳的他,选择遵从了本心的兽性。那么还仅仅是因为药的缘故吗?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良久,他将她紧攥的手心强势撑开,“朕说过并不后悔,还怪朕吗?”阮阮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问,愣了一瞬,将头撇开不看他,“如果是被下了药,我,我不会怪你。”说罢,不等他接话,她复又看向他,“第二个问题,我为什么会来和亲?听冯太后的意思这事儿跟陛下有关系?”拓跋纮点头,“是。”阮阮一把甩开他的手,“蹭”地站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是我?难道那个时候你就想着要报复我了?”拓跋纮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良久,才开口道:“跟报复你没有关系,得罪了什么人你自己不知道么?”说实话,阮阮还真不知道,她在春风坊一直安分守己,目标是攒够银子赎身,从不刻意招惹客人,会得罪谁?看她迷茫的样子,拓跋纮摩挲着茶盏,“当初朕被你弄进了昭狱,转头就有人上门要朕反咬你一口,只要说你勾结魏人,咱们因利益分赃不均,所以互相攀咬,就会想办法将朕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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