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眉无声地挑了起来,拓跋纮下意识想要将人给掀开,却在看见那张恬静的面容时顿了顿。额头半干的帕子就这么滚落了下来,他整个人有些愣,这是给他退热用的?目光看向一旁木施架上的铜盆,上面摊着好几条帕子,应是用过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看着颇有些狼藉,原来之前感觉到有人一遍遍给他擦着身子并不是错觉。他垂眸,看向身边的始作俑者。莹白的小脸半掩在青丝里,菱唇微噘,精致的鼻翼缓缓翕动着,伴着均匀的呼吸声,似睡得正香,因得侧身,襟口有些松翻了,锁骨显露无疑,自他的角度,甚至能看见一片酥软的白腻。之前看见的出浴画面忽然在脑中重现,浑身的血液都肆无忌惮冲向一处,忽然,有温热的东西“啪嗒”落了下来。拓跋纮属实有些无语,才退了烧,他可不想再拿命来造,横臂随意的揩了掉,仰首想将鼻血给逼回去,阮阮就在这时候忽然醒了。“你在干嘛?”她觉得他这行为着实有些奇怪,担心他又出什么问题,伸手就想去试试他是否还烧着。有淡淡的体香萦绕了过来,让人不禁心神微动,拓跋纮赶紧侧身避开。“别过来。”也不知是因为烧坏了嗓子还是什么原因,他的声音不似平日里冷酷,听着些许暗沉,还有点哑。许是昨夜的接触,让阮阮胆子大了许多,嘲笑道:“是谁非要跟我同塌而眠的来着?这会儿怕了?”白皙的下颌微微扬着,像极了刚吃饱喝足的小云雀,得意洋洋地叫唤着。“怕?呵,当然怕,我一个重伤之人,可禁不起你又是擦身又是贴胸的撩拨。”拓跋纮放下了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也是会挑时候,要不等我伤好了再试试?”他凤眸微挑,就那么睥睨的看着她,似嗔怪她操之过急一般。“擦身是为了给你退烧,至于贴胸,你可别瞎说,我?”阮阮脸涨得通红,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一时气结。拓跋纮凉凉睇了她一眼,“啧?这是想不认账了?”阮阮其实是有些心虚的,她确实有个怪癖他那话是什么意思?她真真的?这个倒不一定,冷静冷静,有没有可能他是诈她的?对,这人城府极深,说不得就是又想给她下套,阮阮抬起头来,正准备分辨,红唇张了张,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因为她眼睁睁看见拓跋纮自衣襟上拾了两根细细长长的青丝悬到了她的面前。细软的青丝与清劲的指骨纠缠着,刚与柔是那般分明,提醒着她它们绝对不会出自同一个人身上。“还要狡辩吗?”他挑眉看她。舌尖有些发干,阮阮选择垂首装死。看她这样,拓跋纮正要说话,门外却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青芜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姑娘,您起了吗?该用早膳了。”两人还算是有默契,不过一个对视,就明白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在拓跋纮的配合下,阮阮赶紧将他推倒拿衾被掩着,随后拉了拉帘子,略略收拾了下,见基本看不出来什么破绽,才终于唤了人。青芜提了食盒进来,将早膳摆在外间圆桌上,自家主子不惯有人伺候,平日的时候也没让她们陪着,这两日情况“特殊”,主子几乎就没怎么出过屋子,算着日子也差不多了,她准备进来收拾下里间床榻。阮阮赶紧止了住,“里面不忙着收拾,东西都在外间,你理一理先下去吧。”她指了指屏风外面。听得这话,青芜觉得有些奇怪,但她向来是阮阮说什么她做什么,因此也没有怀疑,毕竟这几日都是这么过来的,把外间整理好了之后,她就识趣地径直退下了去。等确定人走了之后,阮阮端了粥回到内室,却发现拓跋纮已经下了来,扶身站在木施架旁,打量着架上挂了一排的帕子。听得脚步声,他回身看向她,“这两日你都是在这房间里过的?”或许是他受了伤威胁大大降低了,或许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总之经过这几日的相处,阮阮胆子大了些,说话底气也足了。她将托盘搁在了一旁的案几上,把米粥给端了出来,“不然呢?我不编个借口,你觉得你能藏得住?快来喝粥,可算不用我再一勺一勺喂你了。”一勺一勺喂拓跋纮怔怔看着她的动作,目光落在那碗糜粥之上,却迟迟没有动作。粗碗不是很好看,加之糜粥里面也没几粒米,阮阮以为他是嫌弃,心中有些生气,说话就愈发不客气,“尊贵的皇子殿下,就凑合些吧,这粥也不是日日都能有的,若不是我编的借口,这待遇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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