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宣的某个昏暗宅子里,坐着一个面色阴沉的男子,提着笔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喷嚏,随后脸上露出一个莫测的笑意。“哦~乌鸦竟然暗杀失败了,真是有趣。”他一边说着一边在纸上来来回回地写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略带颓唐的八个字却被他写得雷霆万钧。他放下笔,抛出一个东西。“通知麒麟,告诉他顶替乌鸦的机会来了。”-延武安排完府内的一切,正欲回房收拾东西,刚一转头,就见一人倒挂在他家的房梁上,蓝色的发带自上而下垂挂下来。“喂喂,你吓着我没关系,可别吓到我家丫鬟,好不容易招了那么几个来,别回头全给我吓跑了。”延武一脸嫌弃地抱怨着,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怎么来得这么早?”西流从梁上飞下,轻飘飘地落在他身后,悠悠道:“我又不像你有这么多事要交代,那么多丫鬟要依依惜别。”“那倒是,我这么一去又不知何时回来,她们可舍不得我了,非得拉着我诉说一番衷肠。”延武笑得一脸欠揍。西流听完,冷淡地“哦”了一声,然后道,“但今晚帮你暖床的可不就只有我么。”延武:……学坏学得可真快。延武一边收拾着,一边给兴致高昂地科普着宫内外的各种,包括八卦,西流一边听着一边不时得看向门外,她会来吗?她没有给他答案。时间缓缓过去,屋外风声愈紧,今天可真不是个好天气。明早卯时动身,一路舟车劳顿,为了养足精神,延武早早地睡下了,西流躺在一侧,却毫无睡意,他担心自己睡着了会错过什么,然而夜深人静,到了卯时,府内依旧毫无声息。他们牵着马前脚刚出府,天就没来由地下起雪来,下得突然又急促,转眼间纷纷扬扬,笼罩了整个西宣。“嘿,你说你来时下雪,走时又下雪,你这是跟雪杠上了吗?”延武被风雪吹得眯起眼,啧了几声,“看来下次不能跟你一起出门。”西流没理会延武的嫌弃,他看着黑夜中寂静无人的西宣街道,忽然涌上心头的却是——那件火狐裘还没给她。两人顶着风雪策马驰骋,像箭一般,从城中一路穿到城西,这是前去军营的必经之路。茫茫大雪中庄严巍峨的城门依稀可见,他们放缓了脚步,朝着城门靠近,风雪越来越大,不断地落在他们的发上,肩上,睫毛上。有一片雪花落到西流的眼角,刚触及温热的肌肤便融化成水滴,附在眼边,西流抬手欲试,手到眼边,却忽然顿住了,眼睛豁然发亮。他的眼前,满是风雪,而风雪之中,站着一个人,牵着一匹马,背着一个单薄的行囊。却似背着一把锋利的刀。帐中+朝涯+赌约雪暗,风乱。这塞外的严寒可真不是盖的。真真风如刀割,寒气入骨,大中午艳阳高照时都能把人冻成个熊样,更别提晚上哈气成冰湿衣成刀,但要说一天当中最冷的时候,还当属于凌晨时分,夜刚过去,太阳还没升起来,就见到一点点萤光般的微亮,是一天中最怀希望也最难熬的时刻。这个时刻,大多数人都还在睡梦之中,只有值班的哨兵顶着严寒和睡意,时刻保持着清醒和警觉,肩负着这千顶营帐的安全重责。而偏偏就有这么一个人,仿佛跟自己过不去一般,每日非要在这最肃杀睡意也最浓的时刻起床,拿上他那杆磨得有些旧了的红缨枪,在这万籁俱寂的凌晨独自耍上那么一阵,待得旁人瑟瑟缩缩叫爹骂娘地起床之时,他已是大汗淋漓,大喊一声:“兄弟们早!”,嚷得众人虎躯一震。今天,他也一如既往地来到营帐外,雷打不动地耍起枪来。他身型高大魁梧,那杆长缨枪被他武得虎虎生风,一招一式自然流畅又沉稳厚重,每一下力重千钧,每一招定住时枪尖都发出微微的低鸣,可见功力深厚。时间流逝,天一点点亮起来,照到他的脸上,这张脸不是那么年轻,鼻边唇角已经出现了皱纹,多年的军旅让他的皮肤粗糙而黝黑,上面甚至还有几道经年不退的伤疤,唯有那双眼睛机敏锐利,如同捕猎的豹子一般,让人看了心生畏惧。他的名字如同他的眼睛一般,沾了一个豹字,沈豹,字进之,延武的副将之一,刚猛直进,善冲锋。他练完一个回合,手正痒着想与人切磋,偏巧看到右边的营帐挑起一角,钻出一个人来。那人一身劲衣窄袖,干净利落的男子装束,一根红缎将头发束于脑后,明明白白坦坦荡荡地露出额头和眉眼,那眉眼未经修饰,清秀透彻得很,红缎偶尔飘到额前,衬得整张脸明艳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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