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圆沉思一番,道:“倒还记得一些,稍等,我给你写下来。”说罢,李清圆从柜台处拿了纸笔来,将二人引到靠窗边坐下,让伙计温茶来。宿阳十分自觉地拿着砚台放到桌子上,给李清圆研墨。李清圆开始提笔在纸上写着,时不时沾两下墨水。窗外一两缕微风袭来,吹散空中的闷热,岸边柳枝被吹得轻轻摇曳,湖中荷叶成片晃动,中点缀着几点胭脂粉,如一片绿浪般高低起伏。天上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湖中没来得及上岸的人们也纷纷开始往岸上赶。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街上的人们撑伞的撑伞,没有伞的便摘了荷叶顶在脑袋上,脚步匆匆,无一例外都是朝着家里的方向狂奔而去。司遥静静地看着窗外雨景,温如蕴默默注视着她的侧脸,神色柔和。李清圆写完放下笔,刚一抬头便瞧见这样一副场景,她又垂下眼,假装方才没有抬过头,出声道:“大概就这些。”司遥与温如蕴二人同时转头,李清圆这才抬眼,将手中宣纸递给她。司遥接过,大致扫了一眼,她突然看见一个奇怪的点,司遥指着最后一个人,问道:“锦官城,玉虚派?”李清圆点点头,替她解惑:“其实严格来算正真遇害的新郎只有三个,另一个算不得新郎。”“最后一位新郎乃是玉虚派弟子,他们为了引出凶手,谋划了一场假成亲,结果依然没能抓住凶手,反而害了这位假新郎。”玉虚派弟子也不是吃素的,凶手在众人有所准备的情况下依然能掳走人,实力不容小觑。司遥点点头:“原来如此。多谢清圆姑娘解惑。”宿阳这时也不满插口道:“你们还是小心点儿哈,都是这个啥子玩意儿害人,搞得我和我媳妇儿只领了婚书,婚礼一直办不成,恩是烦死了。”司遥打趣道:“那我们更要努努力,把这凶手揪出来,没准还能喝上二位喜酒呢。”李清圆爽朗一笑:“有机会的话,一定请你们喝上一杯喜酒。”她看了看天色,道:“左右也快到中午了,不如一起把午饭吃了,刚好我方才采了些莲子回来,可以一起吃。”想了想,司遥答应下来。可宿阳一听,顿时急了:“媳妇儿!这莲子不是给我摘的嘛!这么多人分,我还吃啥子嘛……”李清圆摸摸他脑袋:“乖~等明天我再去给你摘,今天有客人,当然是以客人为先啦!你先去把莲子剥出来,我去做菜。”宿阳委屈巴巴:“哦……”宿阳乖乖地去剥莲子,李清圆招呼二人在原地坐,等伙计上了茶,就去后厨弄菜了。窗外大雨逐渐变小,到后来成了毛毛细雨。太虚湖周围群山环绕,岸边柳树枝微微随风晃动,湖水被落下的雨滴激起阵阵涟漪。湖面此时泛起了淡淡的雾气,湖中的荷叶与荷花若隐若现,放眼望去山清水秀,如画一般的景观全都纳入窗框中。连司遥都不得不感叹一句,这芙蓉浦的位置真好,依山傍水,所有灵气都被圈在里面,风水极佳,连养出的人也是这般钟灵毓秀。也难怪这凶手会选择藏匿在此处,这里灵气浓郁,稍作掩饰就能盖住身上的邪气或鬼气。李清圆手艺确实不错,短短半个时辰,就上了三菜一汤,两荤两素,飘香四溢,闻起来令人胃口大开。连一向胃口不好的温如蕴都吃了整整一碗米饭,司遥与李清圆聊着东家长西家短,李清圆给她讲这蜀国趣事儿。例如那位被国主放在心尖儿上的宝贝公主在三年前带了位琴师回府,据说那琴师长得惊为天人,风光霁月,一手古琴更是弹得出神入化,如听仙乐。公主最喜音律,将人带回府上后,对那琴师那叫一个宠,整日与琴师形影不离,甚至坊间有传言说这位琴师私下早已是公主的男宠。温如蕴不忘给司遥夹菜,两人谈到男宠这里,他突然被菜呛到,掩唇止不住地咳嗽。碍于先前温如蕴晕过一次,司遥心理有了阴影,她怕温如蕴咳着咳着,一个气儿没缓过来,又昏过去,立马放下筷子替他拍背顺气。温如蕴咳得眼角发红,看起来那叫一个可怜。李清圆倒了杯茶递给司遥,等停下咳嗽后,司遥将茶递到他唇边,温如蕴下意识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等反应过来时心脏砰砰狂跳,他慌乱垂下眼帘,接过茶杯。好在司遥照顾温如蕴习以为常,并不觉得这一动作有什么不妥,等温如蕴来拿茶杯,她很自然的松开手。问他:“好些了没?”温如蕴胡乱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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