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问了一句：“你煮的？”

“对啊，我可是一大早起来就给你煮粥了，”

路霖用勺子稍微搅了一下粥，热气翻涌，“感动吗？”

季司丝毫没给面子，说道：“不感动，你不煮也会有人煮的。”

“你怎么一点情趣都没有的？”

路霖轻轻吹着滚烫的粥，看着白雾渐渐消散，“要我喂你吗？”

季司闻着这味，就馋的不行，但还是故意板着脸说：“我有说要吃……唔……”

季司的那个“吗”

字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被喂了一口粥，被路霖吹过，已经不烫口了。

鲜美的味道刺激着味蕾，香滑可口，也堵住了季司的嘴。

路霖见季司脸上的表情柔和下来，知道他很爱吃，于是又舀了满满一勺，吹凉了喂进季司嘴里。

季司刚开始还有些不自在，但粥很好喝，又不用自己动，张张嘴就能吃到，他渐渐就释怀了，反正路霖喜欢伺候，那就让他伺候着呗。

一碗粥很快就吃完了，季司揉了揉肚子，一时不注意吃得有些撑了。

路霖拿了张纸巾去擦季司的嘴角，然后还没碰到，就被季司的目光逼停，路霖怏怏地收回手，说：“嘴角……沾到了。”

“我自己会擦。”

季司拿过纸巾，自己擦了起来。

“不是这，”

路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嘴角，“是这边。”

季司快速瞄了他一眼，把纸巾往右侧稍微移了一下，擦干净之后把纸巾搓成一团随手扔进了垃圾桶，说：“你出去，我换个衣服。”

路霖皱紧眉头，一脸责备地看着季司，说：“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去学校，”

季司说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故意换了个称呼，“老师，难道你不用上课吗？”

路霖挑了下眉，知道季司这是故意在调戏他，干脆应下了这个称呼，说：“都受伤了还去什么学校？乖乖在家待着，老师已经帮你请假了。”

季司面色一变，说：“谁让你帮我请假了？我又不是腿废了。”

“不疼了？要不要我给你按按？”

路霖说着真的把手伸了过来，打算按在他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