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人鼻嗤一声:“秋杀花,你还以为你手握大权?现在李谕已经吞到北城了,不出一个月,大祭就是他的天下!你以为他会留你?”“哦?那你们想怎么样?”秋杀花低头抚摸一柄短剑,那剑缓缓已抽出剑鞘。七个大臣眼中不约而同闪过戾色,他们来之前已商量好,若秋杀花不保证他们的生死和权益,他们便拿秋杀花的人头投诚,兴许李谕还能饶他们一死。仇大人是时提起刀,蹑着步子向他的背影靠近。“我们要……”莫大人跟着在后面逼近,待仇大人抬起刀时,厉喝道,“要你的命!”刀闪过冷冽的光,狠地朝秋杀花后背劈下。“哐——”仇大人定在原地,步子颤了颤,那刀“哐”一声掉在地上。“呲——”他僵僵转过身,从额头直腹部连成一线,裂开一个血口,血迸发出来。几个大臣“啊”了一声,纷纷掏出藏在袖中的利器。秋杀花持剑上来,打去莫大人手中的火铳,一刃从他脖子上抹过。跟着,程大人、庄大人……年迈的贾大人瘫在地上往后退:“秋大人……老臣是被逼的……”他又不是尊老爱幼的人,也杀红了眼,一剑下去,顶多让贾大人死个痛快。血流大殿,墙上挂的“祭”字沾上红血。最后一位大人倒下,秋杀花冷冷望他们的尸体,收剑。他穿过七具尸体,来到殿西侧的厢房内。空旷高大的殿西侧内,竟又另有一座金装彩绘的屋阁。屋阁无门,描金柱子与镂空红木窗支撑屋顶,雪纱从梁檐上围了一圈过来。秋杀花阴冷的脸上带着血,步似幽鬼,走进了纱帐内。冰床上,静躺着面容白无血色的人。他静静凝望南篌。这个时候,亲信的身影出现在屋阁外,雪纱上映着一个跪地的人影:“大人,李谕的兵马已出北郊。”终章秋杀花在宫中指挥禁卫军作战,连战七日,城破。城破夜,宫人四窜。秋杀花坐在殿案前,手中御笔停顿在画了精密战略的图纸上。然而,再精密的作战计划,也敌不过大势与天意。他身后的太监抱紧藏在怀中的宝物,颤颤巍巍往后退,忙不迭跑下御台。没跑出几步,身后一柄剑便刺来,穿膛而过,他怀中宝物随血一同散落。转瞬,秋杀花已让死去的太监穿上自己的衣服,令他头磕在案上。此景人人所见,都会道秋杀花已在殿中自杀。次日,李谕杀进殿中,见衣着是秋杀花的人趴在御案上,地上一摊血迹。身后将领指使士兵到大殿各处搜查,李谕则大步奔向前,抓着案上那人头发,将他脑袋竖起来。一张惨白的太监的脸。李谕狠将人甩开,这时,将领到他身后来报:“东西都被卷走了,西侧只有……”李谕来不及把话听完,径往殿西侧走去。殿西侧,一座倾倒了的描金屋阁,一张开裂的冰床。秋杀花和南篌均无了踪影。-一缕青烟沁鼻,寒凉的空气浸着湿气。“日焱焱,山川迢迢,我细儿挑书翻过山……”小贩俚歌,柸南古语。耳熟的旋律像丝线,牵动南篌漂浮不定的神志。他手指动了动,颤动的睫毛下,双眼缓缓睁开。金丝楠木屋梁,上面绘着彩画,画中内容是柸南云谷神话。南篌的意识尚有些昏沉,他撑着头起身。床头香炉中,一截快燃尽的香料。“无心无物……”嗓音略哑,这是他醒来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月昭昭,溟水荡荡,我老哉穿过大海……”俚歌断断续续,来自房屋外。南篌朝门方向走去,袖中忽掉出一封信。他疑惑地皱了下眉,捡起信,拆开。信中仅有一张字条:柸南王,你欠我一个人情,我随时会找你取回来。怔少顷,他将字条收回信中,放在房内。南篌推开房门,一个四方中庭,庭中栽满芳草。他步过中庭,那些花草竟不再触及他便枯萎。到大宅门前,他顿了一顿,双手推开大门。一片望不见尽头的山川景色,远远能看到海的波面。道路上,来往路人身穿柸南服饰,讲的也是柸南话语。南篌懵了半晌,方意识到,他已经回到故土。他迷茫地来到街上,穿梭在他曾极为熟悉又略感陌生的人群中,街上人的余光纷纷从他身上扫过。他实在不像是这个世上的人。来到一个正要收摊的评书人前,南篌停住脚步。评书人展开扇子笑:“这位兄台,有何事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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