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卿与李知乐从小一块长大,自然都互相认识、熟悉对方的家人,但要说关系有多好也没有,就连李知乐都不怎么亲近他,毕竟两人小时候都是看大侠话本长大的皮孩,而李知询却一副注定要做oga的模样,天天闷在院里学画绣女红,两皮孩自然不愿意和他一块玩。后头李知乐父亲有意让他摆脱李家这个看似威风实际危机四伏的泥沼,指了门不算大富大贵、却能保证他衣食无忧的亲事,李知乐明白父亲苦心,也有意不联系兄长。这回要不是李知询怀孕了,也不会拜托江辞卿帮忙照看一二。听着里头不断发出的痛喊声,江辞卿也急得走来走去,年纪还是太小,头一回经历这事,心里没有底又听到李知询已疼了一夜,难免慌乱。李家是泥沼,她江家更甚,故而这几个月都没有亲自过来照看,只派人送上各类药材和钱财,嘱咐札惜文有事立马找她。眼下生产困难,她再怎么避嫌也不能稳坐山中不管。札家仆从送来椅凳,却都摆在旁边没人坐过。札惜文紧紧捏着拳头,这男性oga难生育已是公认的事实,他之前在妻子孕期时小心了又小心,没想到居然卡在临门一脚上。正当一行人焦灼之时,一道喊声从屋外传来:“辞卿?”江辞卿回头望去,正是刚刚跟在身后走来的五皇子,眼神扫过旁边的银发女人,只一瞬就刻意掠开,绷紧的下颚稍松,上前抬手行礼喊道:“殿下,”继而才转头看向许浮生,语气平淡:“公主殿下。”远近亲疏无需多言。许浮生眼中骤现冷意。五皇子却笑意越深,脸上多了几分真切的关心:“我刚才看到辞卿急匆匆骑马而过,怕有什么急事,赶忙更上来看看。”江辞卿只好解释了一句。“原来如此,”梁安穆点头后,又交代身后仆从去请府中医师和补药过来。旁边的札惜文连忙上前道谢。三人就这样聊了起来,旁边许浮生一言不发,好似不存在一般,眼角余光不经意地落在别处。江辞卿今日出门匆忙,连外袍都来不及披上,只穿着一玄色麒麟纹骑射服,袖口用黑绳束起,添了几分干练,许是头发长了,这几次遇见她都是扎高束在脑后,露出干净锐利的眉眼。可能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江辞卿微微偏身躲过,竟是看都不能看了。许浮生扯了扯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屋子痛呼声一阵接一阵,越发急切,札惜文面色越发苍白,方才见到五皇子的喜意也消失殆尽。直到屋里头的声音突然停顿消失,江辞卿与札惜文同一时间转身望去。这静谧比方才还要吓人,札惜文双腿一软,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向木门,虽是父母一手定下的婚姻,但他们感情一直极好,已是标记过ao。札惜文捏着拳头,用力敲着木门,声音带哭腔和慌张,高喊:“询儿?!询儿!你怎么了?”“产婆我求求你,孩子保不住不打紧,大人一定要保住!”江辞卿也面色一白,幸好还能立得住身体。里头不知怎么了,居然不出声回应,札惜文急得想踹门进去,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啼哭声,他顿时失了力气、倒在地上。——咿呀!木轴声响起,江辞卿紧紧盯着那边,只见那肥壮的产婆抱着一细布包裹小儿走出,边道:“父子平安,札老爷您这着急什么,最关键的时刻……”札惜文却听不见这些了,扒拉着木门往里头跑。把那产婆吓得一愣一愣的,头一回看见如此不爱孩子的父亲,连一眼都不看,她扭头看向外头,最后眼神锁在最近的江辞卿身上。“给赏钱,”江辞卿朝着后面的阿福说了一声,阿福立马将红布袋递上,里头装了几个小的银元宝,也算讨个喜头,继而在产婆的指导下,将那孩子抱在怀中,动作僵硬又青涩,像刚装上的四肢一般,让产婆教了半天才敢真正抱上。这比锻铁还累。江辞卿不由感慨了句,低头一看又忍不住皱眉。怎么皱巴巴的、好丑啊……那产婆好像知道江辞卿所想,笑着解释道:“刚出生的小孩都是这幅模样,等过几日长开就可爱了。”江辞卿将信将疑,想起这询哥和他丈夫的脸,估摸着这孩子也不应该差到哪里去吧?又拿出怀中早就准备的平安金锁,塞到小孩旁边,轻轻松了口气,好歹是平安生下来了,丑就丑了点吧。淮安王倒是很喜欢小孩子……许浮生眸光沉沉,耳边又浮现那夜的笑语,看着那人虽摆出嫌弃的模样,却目光柔和带着笑意,学着以往看着别人哄孩子的模样,轻轻将裹布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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