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青王:“……”谈心的氛围荡然无存。“要不要考虑公开招募道场学徒?”青王先生推了推眼镜,半是吐槽地建议,“全国范围招募日之呼吸流派继承人,日本现役第一剑士亲自授课?”缘一:“可以吗?会不会违反广告法?”我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也没必要非把日之呼吸传承下去吧?你以前都是可有可无地在教学生,为何最近变得如此执着?道场的营收出问题了?”“不是有那种说法吗?”老父亲拧开瓶盖,诚恳道,“流派最出色的徒弟,将继承师父的衣钵和师父的女儿,之类的?”青王先生撇开脸,强忍笑意端起酒杯。我:“……放过我,也放过你的学生吧。”……凌晨被电话惊醒时,我竟然已经有些习惯了。揉着眼睛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是来自欧洲的匿名电话,拨通的依然是工作号码。抱着‘可能是敦君’的猜测,我泪眼朦胧地打了个哈欠,接通电话:“这里是行政科羽二重鹤音,请问哪位——”“羽二重,是我。”电话对面的声音很紧绷,“中原中也。”我猛然清醒。披上线衫外套,我紧张地坐在床边,整理措辞:“中原先生,您现在还在欧洲吗?您知道港黑目前的情况吗?如果方便的话,请尽快返回横滨——”“欧洲那边的生意,暂时交给中岛处理了。”准干部先生似乎在焦躁地踱步,“我目前在东京……抱歉,可能听起来很过分,但我的确需要一些你的帮助。”“现在吗?”我起身找钥匙,“能否给我准确的地址?我开车过去。”中原先生犹豫片刻,报出地址后,又郑重地向我道了一次歉。他好像正处于一种罕见的、极度不安的状态,宛如被扔到陌生领地的幼兽,恨不得张开全身的尖刺威慑敌人。大概是汽车开动的声响惊动了宗像叔叔。青王先生潦草地穿着衬衫和长裤,眼镜都没来得及带上,单手拦在车窗外,询问我大半夜的出门干什么。简单解释一番,青王先生想也不想地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我本该劝他回去休息,仔细想想,东京是王权者的地盘,再没什么比带着一个现役王权者出门更让人安心了——幸运的是,中原中也看起来不太像宗像叔叔讨厌的黑手党。准干部先生给出的地址是东京郊外的一所孤儿院。孤儿院建立的时间比较久远,位置也相对偏僻,许多可以参考的标志性建筑都已经拆迁改建了。我和宗像先生对照着地图找了半天,好容易才找到正确的道路。“简直像拍恐怖片的地方。”停车时,青王先生由衷感叹。孤儿院主楼的正门口,橙发俊秀的少年黑手党抱手靠在墙上,双眼微阖、眉头紧蹙。中原先生的脸色很难看,黑眼圈重得像熬了半个月的夜。“中原先生!”我小跑着跨上台阶。“羽二重,”中原中也揉着额头直起身,引导我往里走,“抱歉,麻烦你这么晚跑过来……但首领坚持要见你……他受了重伤,失血过多,现在的状况非常危险……”我的心猛然提起,连带着脚步也慢了半拍——无论他口中的首领是谁,我都不想看到对方处于如此糟糕的境地。“应、应该先送到医院吧?”我跟在中原中也身后,语无伦次,“身份原因的话,我有熟悉的长辈在医院工作,那家医院接收无身份证明的异能者病患……”青王先生无声无息跟上,礼貌地稍落后我们几步。“不用,该做的努力都已经做过了。”橙发少年在一扇门前停步,深呼吸,“如果这就是黑手党的命运,我想,首领也能从容接受。”陈旧的、斑驳的木门被推开,显露出安静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我屏住呼吸,慢慢走到病床旁,握住森先生几乎没有温度的手腕。虚弱的脉搏像风中游丝一般努力跳动着,却无法阻挡地、越来越微弱。在真正面对之前,我一直认为自己能接受任何悲伤的结果。因为是把生命当成倒计时来数着度过的黑手党,哪怕某天死在无人知晓、肮脏不堪的街头,直到流干最后一滴带着温度的鲜血,也不需要无关之人的同情???。……不是这样的。我感觉到铺天盖地的、几乎要把我溺死的悲伤。眼泪无意识溢出眼眶,我蜷缩着蹲在床边,努力把脸贴进森先生的掌心,想要汲取一点点他还活着的热量;带着茧子的掌心凉得让人心脏抽痛,再努力也是徒劳。“没关系。”少年黑手党按在我肩上,声线颤抖,“没关系,羽二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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