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马车车速快起来,冷风拂面,泊瑟芬抱着的花开始飞出灰色的粉末,沾了她满手。她连忙拍了怕手顺口问:“那这是什么?”哈迪斯:“骨灰。”泊瑟芬:“……”然后泊瑟芬傻愣愣看着自己手里的花。果然看到它一点点消散在风中,像极了骨灰落地的模样。骨灰?骨灰!你用骨灰求婚!一定是她的翻译不对。好吵“你对我有不满之心?”泊瑟芬正在抖被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仿佛被蛇芯舔了一口,冷得特别扎人。她忍不住深呼吸几次,暗自念了几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然后随口应付:“没,你挺好的呵。”说完,她斜眼撇了他一下,刚从大理石浴室出来的男人端正坐着,黑袍披在椅子边露出浅紫色的束带内衣,带着戒指的手上拿着笔,一大卷羊皮纸搁在他腿上,无数线状的文字在厚实的皮纸上散发出不详的气息。他的面容在绒毛般的光晕里沉默紧绷,白得异常干净。幸好洗过澡,不然一想到他们曾经穿过一大片骨灰平原,无数灰蒙蒙的雪花在车子上落下,像极了无数个骨灰盒在你头上倒着,倒完还拍了拍骨灰罐发出沉闷的响声。她就要抓狂。这比出门遇到蟑螂雨没带伞还噩梦,不能再想,再想她会忍不住想将哈迪斯的头塞到骨灰罐里拍它个几百下。她刚才洗澡的时候恨不得就泡死在池子里,后来又想到池水里搞不好都是洗下来的骨灰,求生欲爆棚立刻手抖脚抖爬出去用单柄长嘴的水罐淋浴,感谢帮忙端水的纸片人们。泊瑟芬将头发撩起钻入铺好的被窝里,黄金床太难睡了,她只能将毛织被对折,里面的一面当被褥,外面的一面当被子。她躺下的时候,将一头长发往上铺开成扇形,头发太多了,虽然已经干得差不多还是摊开晾晒一下比较好。泊瑟芬扯了扯被子,刚要眯眼睡觉就听到一个近在咫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需要你的供奉。”沉稳的音色有种奇异的立体感,像是在拥抱她的听觉。泊瑟芬立刻转头,就看到刚才还在拿着羊皮纸批阅的神明已经坐在床边,他身上的内袍过于宽松,褶皱形成优雅的波纹垂在床沿发着浅色的光泽。供奉?泊瑟芬脑子转的快,立刻想到祭品。刚刚想到祭品,果然听到哈迪斯的嗓音缓而平地响起,“承诺给神祇的祭品如果逾期,会遭受报复。”泊瑟芬疑惑重复:“报复?”可能是见到她实在对神祇的报复不了解,哈迪斯苍白到如石膏神像的脸上,终于出现几丝属于人性的和善。“对克托尼俄斯的供奉必须准时而祭品数量准确,你向我恳求就像是跟我定下了契约单子,我许你忤逆的愿望,你也要献上充足的祭品来实现这份契约。”他的声音压了嗓,在微响的火声中像是面对无法遭受暴风的纤细植物般,轻柔无比。而他的手却终于无法压抑身体里滚烫混乱的冲动,甚至不顾诅咒的痛苦,猛然地抚摸上她半露在被子外的脖子。脆弱细腻的皮肤带着柔软的脉搏起伏,如同甜美的一汪蜜水躺在他掌心里诱使他喝下。泊瑟芬被人突然扣住脖子,无法动弹的情况下本能地仰起脸,她感受到他掌心的滚热压迫着她呼吸,只能有些磕巴说:“哈迪斯,我会给你供奉的,是不是需要去祭坛,然后、然后将牛的脖子割破……”她绞尽脑汁想要拖延他的失控,他的记忆太有欺骗性。因为过度参与他人生过往的记忆,哪怕再清楚这不关她的事情,她只是一个无法改变他过去的普通观众。但是脑子一时却没法快速转过弯,竟然会真的对他产生熟悉感,这种熟悉的感让她的警戒心下降,竟然没发现他压抑不住自己的欲望。哈迪斯的手指从她的脖颈上轻柔往上摩挲,指尖蹭到她下颌的时候能察觉到她紧张的吞咽颤抖,她努力地继续往后仰,完全不知道自己越是紧绷越像是将要害送到他手里,他体内所有被死亡侵蚀的热情都逐渐复苏,像是壁画上开了花迸发出难以想象的浓烈色彩。泊瑟芬觉得他的手特别烫脖子,只能干巴巴问:“神的报复很厉害吗?”哈迪斯察觉到她躲避的情绪,碰触她的喜悦跟诅咒的剧痛在手指上一直互相拉扯,他耐心地停下动作像个和蔼的老师般教导她。“每个神的报复都不一样,居住在深渊火焰河流边的厄里倪厄斯厌恶酒。如果信徒将酒倒入缠着初生羊羔羊毛的调缸里献祭给她们,那么就会遭受她们手持灾难长鞭的追逐鞭笞。直到信徒献祭上活人的血才会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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