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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锐阳？季珣记得这个名字，他见过这人几次，好像还是娄家的小少爷。“证据。”季珣看得出程阮没有说谎，但口说无凭。“证据？”程阮有些苦恼地翻着原主的记忆，最后还是在系统的提醒下，交出了口袋里的手机。“手机里存着截图和录音。”原主虽然疯，但不傻，答应娄锐阳帮他做事，自然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手机里存着原主和娄锐阳交谈的截图和录音，这是他最后的底牌。只是在原世界线里，这些底牌不仅没能保护他，反倒成了催命符。季珣看完截图，在听录音时，余光一直留在那个恨不得把自己给藏进地缝的青年身上。就像是慌乱的动物，想要把自己藏起来。季珣把截图和录音都发到自己的手机里，随手将程阮的手机丢了回去。程阮一把抓住手机，反应十分迅速。原本在他手里的药片因为这个动作而不知所踪。程阮下意识地去找，但在看到季珣时，又不敢动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反派真的要对他下手的话，程阮就打算当场来个大变活啾。幸好季珣没有那么残忍。季珣冰冷的目光现在变成了看蠢货一样的目光。“他在骗你。”季珣很难想象手机里对话的人跟自己面前的是同一个人，太蠢了……又笨又蠢，上了别人的套，被人拿来当枪用，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程阮非常忐忑不安，白皙的手指交缠在一起，看向他时都带着小心翼翼，以及几分畏惧感。跟这种笨蛋计较也没用，但季珣不可能就这么放过程阮。所以，他想了一个好主意。“虽然你是被利用的，但你想下药也是事实。”季珣往前走了几步，拉近和程阮的距离。程阮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紧张地等待着季珣接下来的话。“赔钱。”季珣冷淡地吐出两个字，他是故意的，从刚刚看到的截图就能看出来这个家伙欠了不少钱，所以他才提出这个条件。“五百万。”对人类世界的钱还没有概念的程阮一口答应，“好。”001都来不及阻止它的宿主，只能看着程阮又背上了一笔巨额债务。这次季珣彻底认定程阮是个傻的，居然就这么答应了。“但我现在没有那么多，能不能慢慢给你？”程阮想起自己没有钱，窘迫地说道。季珣掐掉烟，“那就先签个欠条。”对方都答应得这么爽快了，作为受害者的季珣自然不会去提醒他什么。001:“宿主，你知道五百万什么概念吗？”程阮在心里悄悄回应:“不知道……”001呵呵笑了两声:“如果你在娱乐圈火不了，得打工还债一辈子！”季珣叫侍者送来纸和笔。知道五百万得用一辈子来还的程阮差点连笔都捏不住，但对上季珣危险的眼神，再想想这个身份的结局。程阮不敢不签……签了顶多赔一辈子，不签可能活不过明天。程阮写好欠条交给季珣，嘴唇抿成一条线，不想给，但又不敢。季珣拿走欠条，发现程阮一直盯着他手里的欠条，欠条在哪边，程阮的眼睛就会跟着跑。这个样子就更像了……他拿着食物的时候，那只猫也是如此。季珣收起欠条，程阮还眼巴巴地望着他装着欠条的口袋。001真的是恨铁不成钢：“别看了，快跑吧，五百万对反派来说不算什么。要是等会儿他反悔了，你还是得凉凉。”程阮被吓得瞬间清醒，没有再去看季珣的西装口袋，怯生生地问道：“那我能走了吗？”“嗯。”程阮立即离开，一秒都不想再多留。路过季珣时，他闻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尼古丁焦香味，鼻子动了动，跑到季珣看不到的地方，“阿嚏！”精致的小脸有些过分的白，鼻尖因为刺激性味道染上了红色，程阮总算是能松口气。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程阮也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理由，他按照系统提供的地址打车回了原主租的房子里。付完车费，程阮手机钱包里就只剩二百了。老旧的筒子楼，还没进去就能听到旁边人家骂人的声音，对于听觉十分灵敏的程阮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打开门，入目的就是一张床，房间小得可怜，塞下这张床后，就算只是住一个人，也觉得十分拥挤。程阮对这些并没有概念，他进去关上门，直接变成了一只白腹黑背，细长尾巴的露馅汤圆。一个人在这间屋子里就显得拥挤了，但对一只加上尾巴才有成年人手掌大的小肥啾来说，就宽敞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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