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顾清摇头,神情懊恼,“应该走之前问的,可是那时候太紧张了,就给忘了。”沈浊满心都是顾清的状况,匆匆点头:“你问。”“就是,沈浊,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啊,我想娶你。”顾清小心翼翼盯着沈浊,越说越紧张。沈浊神情一僵,眼泪要掉不掉得卡在眼眶,他不知道自己是震惊多一点还是感动多一点,他既想不明白顾清为什么要在紧要关头问他这个问题,又理所当然地觉得顾清就该这样,只得破涕为笑:“愿意,特别愿意。”顾清紧绷的肩膀蓦地松懈下来,笑得心满意足:“那就好那就好,现在可以看太医了。”沈浊没理他,想扶着人往大殿走。顾清没动,只看着他,气若游丝:“沈浊,我走不动了……我好累,好困,想睡觉……”沈浊身子一僵,不待出口,顾清脑袋就歪在了他肩膀上,微弱的呼吸喷洒在他脖子上,烫得惊人。被强行压下去的恐慌席卷而来,沈浊一边喊人来帮忙,一边手忙脚乱地去扶顾清。猝不及防触及一片温热,沈浊愣愣低头,手掌之上,全是黏腻的血。他满口答应我的所谓兵变,不过也只是皇权更迭中一段极小的插曲,之后的国丧、太子登基、祭天祈福都是不容出错的大事,朝堂上下不知昼夜地忙着,几乎没有闲工夫谈论二皇子谋逆一事。朝臣没空提及,但总有人记挂着这件事,顾清带回来的“证据”给二皇子燕城又添了一条名为通敌叛国的罪。新帝大怒,下令彻查,沈尚书叛国一事又被扯到明面上,彻查之下,沈家受冤一事也真相大白。至此,新帝上位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忤逆了他父皇的决定,言臣有心劝诫,可证据摆在面前,他们也无从开口。洗刷冤屈后,沈府的封条也就此撤去。“沈尚书一案已结,沈府也撤了封条,近日定有很多故友前去拜访慰问,沈公子是不是该搬回去住了?”周兰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喝了口热茶,看着倚靠在床头被人一口一口喂药的人,悠悠道。刚刚还精神抖擞、睁着眼睛乱瞟的人一愣,转眼就变成半死不活的样子:“哎呦哎呦,我咋觉得我伤口被娘您一句话给说裂了呢,那什么,娘您别在这儿喝茶了,快点去叫大夫吧。”说着,瞄了眼洁白无痕的里衣,伸出爪子准备按出点血丝,可手还没使上劲,就被一带着凉意的手掌阻止,他老实停下动作,带着点被识破的窘迫,朝端着药碗的人笑了下。沈浊没理他,把药碗塞到顾清手里:“既然能动了,药就自己喝吧。”顾清捧着药碗欲哭无泪,想说点什么又被沈浊无动于衷的眼神给堵回去,他撇嘴咬了咬牙,仰头把药灌尽。汤药苦得舌根发麻,顾清脸都皱在一块了,手心一痒就被塞了几个蜜饯,他赶忙扔进嘴里,又朝沈浊笑开。周兰实在是看不下去顾清没出息的样,把茶杯往桌上一扔,起身要往外走:“你再不舍也没办法,这沈府,沈浊是必须得回去的。”沈浊起身将人送走,再回房,就见顾清脑袋靠在床头,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脚步声靠近,顾清连忙收回思绪,对沈浊笑了笑:“我娘他就是见不得我得意,你别管她,至于回沈府……我要和你一块回去。”沈浊看了眼顾清的腹部,没说话,顾清见状,连忙道:“这伤你不用担心,我好得很快的。”顾清这样说着,沈浊的心情却轻快不起来。那日顾清晕倒得太突然,他撑着人不敢乱动,等太医赶到时,顾清的血已经流了一小滩。沈浊看得清楚,兵变当日顾清根本就没有受伤,那伤只能是被伏兵伤的。他根本就不敢想,顾清是怎么把至少二十天的路程压缩到十五天之内,如何在五百伏兵的围堵下单枪匹马冲出重围,又如何快速调兵赶到宫中支援的。他明明是想把顾清支走,远离京中这是非之地的,可到最后,竟是一把把人推进了险境。他忘不了太医把完脉时向他摇头,对他说顾清身受重伤,能撑到现在已是不易,若再不及时救治,怕是会失血过多而死,顾清煞白着脸呼吸微弱的样子,已经成了他的阴影,守着顾清的这几日里,他每每闭眼,都会梦见那一双挂满血的手,他只能看着顾清一点点没了呼吸,却什么都做不了……得,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顾清看着沈浊的样子,知道这人又胡思乱想了。“念清,过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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