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镜夜很清楚这种人的可怕。毕竟他自己就曾经是这样的人。将最完好华美的一面展现出来,实际上整颗心都已然苍老得百孔千疮。绝不想将自己卑劣一面的情感,于是只有尽力伪装隐藏,即使本人不愿意承认,这也是一种虚伪换取他人的真心的手段。要真能装一辈子,那凤镜夜绝对是佩服这种人的。他完全不介意和这种人打交道,更不介意与他们交好。但如果这种人要靠近莉绪,那就是另一个截然不同的问题了。-每年新年我的父母都会邀请亲朋好友一起去神社寺庙做初诣。初诣说白了就是找个神社或寺庙排队、排很久的队、站在巨大的绳结下拍拍手祈福二十秒、最后看自己心情决定要给多少奉钱、是否抽签观测今年运势的活动。其实我觉得这个活动很无聊还很亏本,可爸爸很喜欢这种一年仅此一次的仪式感。妈妈和我一样对初诣兴致缺缺,但这不妨碍她期待新年,更准确地说,她期待的是每个节日附带的假期。在寒假开始之后、新年到来以前的这几天里,我每天都会和征十郎打电话,而且一打就是好几个小时。虽然多数时间我们会保持沉默,因为都没怎么出门,完全遇不到有趣的值得与对方分享的事情,但即便如此也不会轻易挂断。甚至有一次我不小心在中途睡着,醒来后发现手机快没电了,通话都还是没有中止。睡醒后我迷迷糊糊地听到另一端书页翻动的声音,咕哝地喊了声征十郎的名字,没想到他立刻出声答应了。这种有叫必应的感觉就好像我们还在教室里当前后桌一样。我被可爱到说不出话,从那之后就喜欢上了有事没事喊一下征十郎。于是这么过了几天,新年到了。早晨六点我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房门听见楼下厨房出来的叮叮咚咚的声响。完了。肯定是想让妈妈多睡一会的我爸在厨房。我赶忙冲到楼下,这才从爸爸手底抢救出已经快要烧糊了的奶锅。之后就是按部就班的洗漱换衣,然后与和我父母关系要好的几位叔叔在神社附近汇合。除了从小时不时会照顾我的镜夜叔叔,其他几位我能见到他们的次数其实很少,一年最多不超过五次。但因为我父母的缘故,他们都对我很好很亲切。看起来比年龄更加稚嫩的埴之冢叔叔,和总是木着一张脸的铦之冢叔叔,虽然两位都是很有名的武道家,但在我面前他们总是平易近人。而以前曾经和我妈妈是同班同学的常陆院光叔叔和常陆院馨叔叔,他们是一对长得很像的同卵双胞胎,迄今为止只有我妈妈能将他们两个完完全全地辨别出来,而据说这一点连他们的母亲都做不到。至于我和爸爸,则是看运气盲选偶尔才会对一次的那类。不过常陆院叔叔们从不介意我认错,他们甚至还安慰我说:春绯能做到的事,莉绪做不到也很正常啊。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方面。因为莉绪和春绯是不一样的。“更何况大少(他们对我爸爸的奇妙称呼)也完全分不出我们两个哩!明明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因为按照我个人的阅历来看,一旦孩子无法达到父母的成就高度,往往都会被人报以唏嘘憾叹。可在我家,几乎所有人都告诉我,莉绪是独一无二的,莉绪只要做自己就好。不用拼命地追赶谁的脚步,更不用按照他人铺好的路通向既定的未来。因此我时常觉得自己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而现在,和爸爸妈妈叔叔们做完新年初诣的、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要去见她的男朋友了。在爸爸预定的餐厅吃用过午餐后,我站起身,向各位大人们坦白了自己接下来的行程。“我和征十郎约好了等下见面。”爸爸闻言一口茶“噗——”地吐了出来。坐在他对面的常陆院叔叔们避之不及:“脏死了脏死了!大少你注意一点啊喂!”“诶……莉绪要去看男朋友,不要叔叔了吗?”埴之冢叔叔泪眼汪汪地看着我,好不可怜。恰巧他也是金发。我时常怀疑全世界的金发男都和我爸爸一样会装可怜,不是没有黄濑以外的原因的!“莉绪之后回来吃晚饭吗?”妈妈一脸平静地问我。“春绯!”爸爸惨痛地惊叫。“可能不回。”我抿了抿唇。“嗯……反正中午也一起吃过了,那去吧。”妈妈捏着我的手笑了笑,“路上要注意安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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