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说?还知不知羞了。”青年面色愈红,“再说我就要罚你去抄书。”“好好好,我不说了。”安市最烦抄书。他搞不懂自家公子为何明明常年疾病缠身,却能站着写一下午都不觉得累。他自己可是写上两个大字就要腰酸背痛的。少年一面告饶一面又要嘟哝,“公子有罚我的功夫,不如教谈少爷练练字。”他想起谈锦先前写的纸条,“谈少爷好歹也是在书院念过几年书的,怎么尽写错字。”“你还有功夫管旁人,先顾好自己吧。”齐元清如今光是听见他提起谈锦的名字便觉得羞得慌。安市自然是瞧出他的心思,本还想揶揄几句,但念着青年体弱,真怕给他激出个好歹来,便住了嘴,接过青年手中的帕子,在盆里清洗,忽然听见外面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安市挑开窗,从窗缝看出去,看见一个瞧着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少年正往谈锦房里去。“谈少爷!”丁四站在门前喊了一声,又伸手敲了两下门。他一大早便照着昨夜谈锦的吩咐去钱庄存了钱,兴冲冲地拿着钱庄的凭证回酒楼找谈锦,没想到却听说自家老板被打得瘫痪在床的事,先是去谈府找人,没找到。想到或许在黄大夫这,他跑来一问,还果真在这。他念着谈锦或许不便开门,便问道:“我直接进去了?”“不行!”屋内谈锦放下手中的茶碗。一碗凉茶下肚,本不该有动静的地方却仍就精神着,他捂住脸,不知自己怎会对着青年的脸起反应。他在现世活了二十六年,虽说从没遇见喜欢的女人,但也未料到自己竟然会喜欢男人吗?他确实是对青年有好感,但他从前只以为这好感是类似于友情或是怜惜之类的,却没想到竟然掺杂了欲望。他想起那时青年湿着眼,连长睫都可怜地粘连在一起,又偏偏要抬眼瞪他,眼尾斜飞,生动又漂亮,只一眼就叫他起了反应。简直是罪过。谈锦又倒了一碗凉茶下肚,勉强压了压火气,起身开门,“你怎么现在来了,酒楼出什么事了?”“并没出事。”丁四愣愣地回答道。他抬头看着男人,发现男人面上蒙着一层红,双眼中也隐隐有血丝显现,“我听说您被打了便想过来看看您。”可怎么谈少爷看着好像没什么事呢。谈锦有些焦躁地舔了舔嘴唇,“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他越过少年瞧见安市推开了半扇窗在往这边看,想着他会不会一边看还要一边同青年转述,便站直了身子,心中更添了些窘迫,“先进来说吧。”两人在桌边坐下,丁四拿起茶壶想倒两杯茶,却发现茶壶冰凉,其中空空的。“刚刚喝完了。”谈锦干咳了一声。即便知道少年什么也看不出,仍就觉得有些局促,便转移话题道:“我不是已经派人去酒楼送信给师先生讲明我装病的事了吗?”谈锦知道少年不识字,信是送给说书先生的。近一个月的合作下来,谈锦觉得师吴也是个值得相信的人。单说他给师吴的稿子从未泄露过,市面上也从未流出类似的稿子,便可看出这人极具契约精神。他托镖师给师吴的信中写明自己装病之事,并让他保密,只需将此事告诉王旺丁四二人。“我没见到师先生便听说您被打的事,一时着急,只和王大哥说了一声就跑出来了。”少年挠了挠头,从袖口掏出钱庄的凭证,“您没事就好,这是钱庄的凭证。”谈锦接过那铜牌,却见其上写明存了一千四十六两白银。“您给我的盒子里有一千四十六两。”丁四咧开嘴笑,“我都存进钱庄了。”“不错。”谈锦是故意多放了些钱,为的就是想试试少年的品性。如今试出没有问题,谈锦却有些歉疚了,他想着少年无父无母,一个人在这世上辛苦谋生,便道:“辛苦你跑这么一遭,天气冷了,你等会回酒楼去账上支二十两添两件厚衣服吧。”“这怎么行。不过是跑个腿,是我本该做的。”少年连连摆手,架不过谈锦坚持,最终还是应下了。“若没有旁的事,便回去吧。”谈锦开口道,他面上的红早已褪下去了,此刻已恢复正常,与平日无异。“其实倒是有一件事。”丁四斟酌了一下,开口道:“我从钱庄回来的时候,路过阳山饭店,发现他们也学咱们搞‘今日主推菜’。”“是吗?”谈锦并不惊讶,他早已料到不论是菜品还是经营模式总有被模仿的一天,却没料到第一个模仿的人竟然是谈丰。都瘫在床上了还有心思琢磨这些,看来还是伤得不够重,想到那日他对青年做的事,谈锦便觉得教训得还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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