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着手机就要往外走,身后猝不及防飞过来一只玻璃杯,在离她莫约两步远的距离碎裂,她吓了一跳顿住了脚步。身后男人的声音幽冷如魔鬼,“真这么在乎他,你也不想想昨晚你在这里睡了一晚,他会怎么想?乔漪,男人要真喜欢一个女人是不会舍得她在别的男人面前委曲求全,更不会明知她躺在别的男人床上却什么都不做,只会装作情种傻傻的等一夜,你确定这样的男人值得你喜欢?”乔漪盯着那一地的碎玻璃,仿佛是心脏也跟着碎裂了,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却没有回头看他,“谢谢你让我知道了原来他肯为我容忍到这个地步。”公寓外,白色的保时捷旁站着一个男人,兴许是站的久了,他脊背微微有些弯曲,俊朗的脸上布满了倦意,就连一向一丝不苟的头发也稍有凌乱,布满血丝的眼睛在看到一道秀丽的身影从公寓跑出来时,他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迎了上去。然后将女人抱了个满怀。乔漪嗅到他身上有很重的烟味,又看到他眼底的一片乌青,心里的愧疚感飙升,鼻尖泛酸。“江鹤言,对不起。”她纤细的身躯被男人拥的很紧,像是恨不得揉进身体里,江鹤言维持着这个姿势很久,等情绪微微平复下来后喉间才溢出沙哑的声音,“乔漪,我后悔了,我就不该让你独自去找他,昨晚我在车里想了一晚上,我想我喜欢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所以我不能把你让给他。”他的唇贴在她耳畔,有温热的液体落在她脖颈处,乔漪恍然他居然哭了。“我嫉妒,我真的很嫉妒……”而此刻,站在阳台上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楼下这感人至深的一幕。表面的风平浪静,心底却是波涛汹涌,他就像是自虐般看着他们拥抱,对视,亲吻,牵手……楼下客厅,谭牧看着被扫落一地的早餐正打电话让人过来收拾,那头看见自家老板又变成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从楼梯上下来。我们正式交往吧车子从公寓的方向驶离,乔漪看着坐在驾驶位陷入沉默的男人,轮廓是一如既往的干净利落,只是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倦意,她甚至看到了他眼底通红的血丝。车子行驶到下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绿灯时,乔漪忽然开口,“等会儿在前面的药店停一下吧。”江鹤言闻言看了她一眼,没吭声,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默默收紧了。过了红路灯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有个药店,江鹤言把车子停好。见乔漪去解安全带,他想了想说,“还是我去吧。”“你知道我要买什么吗?”她说这话时已经拿起了手机,江鹤言看着她白净的脸庞心里莫名有些发堵。“我很快就回来,你在车上好好休息一会吧。”说着她人已经推门下车。江鹤言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想到昨晚在楼下听到的声音,阳台上那转瞬消失的人影,他心底十分懊悔,为什么他总是一次次没有抓住她?他伏在方向盘上小憩了几分钟,乔漪很快就拎着个塑料袋回来。江鹤言扫了她一眼,看着她解开袋子。他从旁边顺手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她。乔漪有些莫名的看着他,“你给我水干嘛?”江鹤言唇线抿的有些紧,却见乔漪忽然噗嗤一笑。她眼睛弯成一道月牙状,脸也跟着凑近了他,“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去买那个了吧?”她把手里的药盒举了起来,在他跟前晃了晃,“我是去给你买的眼药水,你看看你眼睛里好多红血丝,怪吓人的。”江鹤言视线从她手里的药盒上略过,心微微一颤,伸手就将她抱进了怀里。乔漪伏在他肩头,抬手拍了拍他的背,“你别想太多了,昨晚我跟他什么都没发生,他就是故意气你所以才不让我走的,谁知道你居然还真的等了一晚上。”他把脸往她发丝里深埋了些,一点点汲取她身上的气息,低低哑哑道,“对不起。”“干嘛要跟我说对不起,你又没做错什么,要说应该也是我说对不起,是我害你担心了。”她伸手回抱着他的腰身,声音忽然低了些,“江鹤言,你是不是在意我跟他从前……”她话还没说完,他的唇忽然贴了上来。乔漪怔愣在那,只剩一双眼睛眨了眨,视线里,她看见他耳朵有些发红。只是简简单单的吻了一下,他很快松开了她,狭小的车厢里莫名开始气温升高,两个人都脸颊晕红。江鹤言抓住她的手,有些潮湿的眼睛黑漆漆的看向她,乔漪也凝视着他,只是恍然间觉得这双眼睛有些说不出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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