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是谁?”“蓝禅语”低低笑着逼近温若寒,眼中似有戏谑,可瞳孔深处却是冷若冰霜的无情无绪,身形如烟似雾散而又聚,语声似带蛊惑之音:“这重要吗?不重要呢!只要我是青衡君,就能帮你们每个人达成心中所愿,那我是不是蓝禅语,还重要么?”“不过惑心之语,你以为能让我们动摇,因此放过你?”温若寒冷笑之间,一剑斩落,势如奔雷,却悄又无声音,只一剑已将“蓝禅语”的头之斩两半,温若寒还不及露出丝笑影,便见其在下刻合在一处,且化为自家夫人顾无鸾之貌,巧笑倩然明眸善睐看着自己启齿轻唤:“夫君,如何对妾举刃相向?”“……”温若寒气得,只恨不能将之剁为肉糜方休,居然敢以他的兄长及爱妻为戏,管他是何邪祟妖魔,也得受他之刃,化归虚无方休。“温兄,不对!”魏长泽目若鹰凛,冷视“顾无鸾”,伸手拦下温若寒,语声微沉:“云深不知处有兄长座镇,又有法阵重布,何样妖邪阴祟敢在这正气浩浩的蓝家公然现身挑衅我们?你不觉得,这玩意儿似曾相识?”“你才玩意儿,你全家玩意儿!”不待温若寒接言,“顾无鸾”先怒了,跳着脚指着魏长泽鼻子就骂,这一骂间,“顾无鸾”形貌便似浓墨入水般晕散化开,露出只巴掌大白猫似的小东西,正用肉乎乎小爪爪对着魏长泽一通虚抓,口中发出三岁小儿奶声奶气的威胁:“信不信爷把你脸抓花了……”“你?省省吧!”金光善很是手痒的一指头捅在小猫软乎乎的毛肚肚上,让小东西措不及防被捅个跟头,气得跳起来便往金光善脸上招呼,口中尖叫:“金宝宝,我跟你拼了,看爪。”“爪你个毛,信不信我在兄长面前告你一状,说你拿寄灵蜃猫分灵出来玩,看看谁挨板子。”金光善得意洋洋,甚有几分小人得志模样,托着小猫前肢腋下,举同己高,笑得很是欠打:“蓝启仁,看不出呀,你皮起来,比之小爷我也是不遑多让啊!”“谁和你比,我就是拿你试试分灵之术而已,毕竟此番行事多有不便,非借此蜃猫之能不得成事,上次试的纸人木人可是失败了的。”小白猫在金光善手上发出软软的喵叫声,蓝启仁迈步而进,素显有些严肃古板的脸上有些许尴尬薄红,轻咳一声后,正色解释:“若非方才你们下意识以为是兄长在此,蜃猫也无法借你们的念头引入彀中,却又因你们太过知晓兄长,怕也未必能这么快识破才是。”“那是自然。”温若寒见是蓝启仁做怪,也未便见责,还剑入鞘,语声微微有些“硬”,道:“否则,岂不是枉我们在伏波川追这小东西几日几夜么?”蓝启仁面有赧色,向温若寒几个团团施礼为歉,他虽貌似老沉,可到底还是少年心性,偶皮一下,其实也无伤大雅,只是未想蜃猫化影为兄长形容,这才恼了几人。魏长泽到底待蓝启仁亲厚些,忙岔开话头,讶然问道:“往日此刻,青衡君是定会在此饮茶,今日却是怎么了,我们已至久矣,却不见踪,未知何故?”“兄长在待客,栎阳常氏草菅人命,以散修为饵,夜猎六翼青蝠王,已然害命数条,恰让陪星尘他们夜猎的七长老与听雨楼主叶先生拿住,正在报之兄长。”蓝启仁伸手抱过小蜃猫,揉揉它暖乎乎毛茸茸的小脑袋,面上神色微郁:“若在从前,若寒收拢百家定律一执的做法,我未必赞同。可自那年江家九重莲池之事后,居然还敢厚颜无耻上门明里暗里为自己洗清白,还怪上兄长援不及时,令他云梦江氏声威大损后,我便悟了。对这些无耻无德之辈,果然还是加以刀剑才是正途,礼仪教化那是对君子的,于此类小人却是无用。”“你少说些吧!”聂嘲风自门外急步而入,止住蓝启仁话头,语带无奈:“那常氏原就是山中悍匪偶得造化而立家,家风不正又不是什么异事。兄长让你带温兄他们去前面,你还有心意逗猫,也真是孩子气。”“启仁难得如此,长泽也不必叨念了。”温若寒不欲于此多做纠缠,他可是知道陪寄养云深不知处的抱山之徒晓星尘去夜猎的七长老有多心慈手软,这么个老好人都动了怒,还惹出听雨楼的叶先生,这栎阳常氏得多会作死?多会作死?真的很会!栎阳常氏不过是三流世家,却是云梦江氏之姻亲远族,仗着江、虞两姓联姻之后,江氏之势貌似跃居五大世家之首,连着常氏也自视甚高,有些飘飘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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