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休说聂嘲风清楚蓝禅语不会薄了聂氏,纵是因云梦之危失了灵铁为镇,他也敢保证,不独他无怨,就是不净世上下,亦无人存怨。金宝宝脸上红热,他此时方觉,自家方才言语实在不妥。根本是小人见识,有存心挤兑蓝禅语和挑拨聂嘲风之嫌,虽他本是无心语,但话出了口便是存意,令得向来自负皮厚的金宝宝也难得的自省脸红了。“总算知羞,还算有救。”温若寒不胜唏嘘,对自家有这么个只长个子不长脑的大儿子也觉心累得紧。岐山近年确是灵脉不稳,他也不虚言假客套,收起灵铁正色道:“我会速传讯兰陵也启动法阵,想来云深不知处定是启动了,再将岐山法阵启动后,虽不知对兄长有否助益,想来也能震慑几分。兄长保重,我与启仁告辞先行。”温若寒向来行事果决,知晓多做滞留亦无济于事,还不如速返岐山启阵以援,便匆匆领着蓝启仁御剑而去。蓝禅语与聂嘲风则由魏长泽与金宝宝御剑带他二人,边乘剑而行边净化阴铁,此番所为也实是无奈。也幸得蓝禅语道法高深且深谙法阵之术,否则在御剑飞行时别说净化阴铁,就是刻画法阵法纹都是妄想。大梵山离云梦大泽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纵是魏长泽与金宝宝用尽全力,也耗了一日一夜方才赶到。未近莲花坞,便见整个云梦皆为血红之光笼罩,凡为血光所及之处,凶灵、走尸、骨妖遍地,血肉狼藉,碎尸残肢满布,犹若人间炼狱。“我的乖乖,江枫眠委实好本事,这是多大的业障啊!若非各方现下已共启法阵,将邪祟逼得无法遁走远离云梦,岂不是要流毒四方?”金宝宝眼都瞪圆了,他大概自出娘胎就没见过这般阵仗,不由自主腿肚子有些转筋,暗悔自家该去岐山的,没了他那操心老爹样的“温哥哥”,金宝宝只觉自家的腿都不是腿,黏在地上不想动弹。魏长泽虽幼时居于云梦,却因父亡之后的经历对云梦江氏,心中并无太多好感,更因江氏生事要劳动蓝禅语而心有芥蒂,故神色也不是太好。聂嘲风纵然古道热肠,也对无端生事之辈心中有气,这一路御剑飞行而来,蓝禅语在御剑途中净化阴铁有多辛苦他是历历在目,对江家本就有些不喜,待及莲花坞时再见此惨景,如何心不存怒?别以为他没发现,红光笼罩下,莲花坞的主宅防护法阵的阵光是亮着的,可看遍地尸横,便可知,只怕个中所护仅江氏之族,或许还有虞氏之人,余者黎庶怕是无一得庇。“鼠辈,安敢如此!”聂嘲风怒斥出声,却也无可奈何,纵有心为无辜讨回公道,也要先将此处乱局收拾掉。云梦江氏,真是好胆,蓝家长兄或可“君子欺之以方”,他聂嘲风却是出自屠夫家传的清河聂氏,这“一报还一报”的,可是他聂氏的庭训。指若玉兰而轻绽,弦似雪丝素华生,袅袅清音伴着强大灵力如水中涟漪圈圈四散扩开去,那些寻常的阴怨之气如化入水中墨滴般晕散化开,逐渐消散。蓝禅语广袖轻飞,素弦清音,涕怨灵音四散,诛邪镇魔,宛若踏水而来,伴月同归的神仙中人。而纵是不愿,可来都来了,聂嘲风、魏长泽与金宝宝也只能相随蓝禅语挽刀出剑诛邪而行,心中有志一同暗咒:‘拍死那对……男女!’没狗,因怕委屈了狗狗。狗子守宅忠主,可比那无心恶人要胜之千万倍。天下仙门,立宗所择之祖地皆是可福延百代的仙山灵脉之处,唯江氏因其传为鬼修异术,虽经诸多良改亦无济于事,择定之地方为云梦大泽,非求其它,乃因此地多水阴寒宜江氏之传。而江氏立基定脉之处,便是那九重莲池。九重莲池,不,那应该叫炼狱九重。据说莲池之下乃是九层叠加的白骨为座,尽为谤言、拐卖妇孺,暗室欺心、劫行贼盗,欺善凌弱,谋人财命之辈骨骸,以此为基,上植水莲,乃为镇压,亦暗喻江氏虽修鬼途,却乃莲出污泥而不染。也因此,历代家主皆极重此处,休说让之染血,就是任何浊物也分毫不容沾染,又怎会让婢女自刎于此,还血流入池?最重要的是,看这情形,自刎婢女乃为枉死,否则不会有如此大的怨气能冲破江氏历代家主所下重重封印,引动九重莲池之基封印的所有邪祟破封而出。“江家这窝子真够不要脸,咱们为救他们在这里拼死拼活,他们却躲自家祠堂龟缩不出。又没谁欠他们,凭什么要我们为他们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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