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鹿……”这个人晏疏做不得多少评价,他和王鹿交集不深。事实上,当时的几位尊者,他也就和管奚有点交情,常仲都是顺带的。这声沉吟里,柏明钰也跟着陷入了沉思,过了会儿说:“你这有什么发现。”问的是上次托付给晏疏,让他帮忙差那人和骸骨身份的事情。晏疏摇摇头:“我没看见你说的那具骸骨,但想来和平阳村差不多,说起着平阳村……你听说过一个四处行医的大夫吗?”这种大夫其实乡间很多,没有钱开医馆又有些医术在身上的,就会到乡间赚些散碎银两。柏明钰知道晏疏指的肯定不会是这种普通人,遂说:“不知,怎的突然提起这个?”“平阳村里应该是被人当成巢以豢养秽玡,我以前竟不知秽玡可以以生人饲养,当真是大开眼界。”晏疏手指摩挲着珠串,动作很慢,“那些村民也是被瞒在鼓里,我收拢了怨气,强行让那处鬼打墙出了实景,本来只是想看看他们郁结之处寻些线索,不曾那些村民怨气太重,甚至能生出稍许神智来。也亏得这点大体可以判断,行此事之人是通过一碗汤药降低魂灵与身体的关联,再趁着动荡将秽玡种进去。”因为那碗汤入腹后,除了感觉到魂元有所动荡,其余并无太多不妥,便也于此断定,秽玡应该不是简单的一碗汤就可以寄生成功。“平阳村里几乎人人成了秽玡的容器,与世间如此之久,竟无一人察觉,不知是不是这节骨头起了作用。”柏明钰低头搁在桌子上的一小节骨头,“王鹿既是闭关,相见也是不易,过几日我去趟平渊派先问问。”说到这,晏疏感慨,“王鹿当年伤势不清,闭关多年也不知如今可好。”当年那种情况下能活下来已属不易。柏明钰:“这事回头我去办,你就别掺和了。我还是之前的想法,既然能脱离尘世束缚,不如找个山林清闲过日子,这些糟烂事能不掺和就不要掺和。”虽说他已死过一次,于这世间早已是作古,而如今即得生,又如何能脱离尘世。晏疏笑笑,未就此多争辩,接着先前的话言道:“如今倒是能看出来那人的目的了。”两次秽玡之事,皆与续命相关,怕不是有宵小之徒,于修行之上无所进益,便想以此法得生。话至此二人心照不宣,柏明钰转头看着窗外明媚的太阳。笃笃笃——安静了许久,敲门声乍然响起,很轻,白千满在门外问:“师父,您在吗?”一句话打破了屋内的沉闷,晏疏叫了声“进”,见人进来,晏疏指着柏明钰:“叫叔。”柏明钰失笑。白千满不认识人,老老实实地弯腰行礼,叫了声“叔”,而后将手里的几个纸包放到桌子上。柏明钰看了眼飘着香味的纸包,眉头几不可闻地动了一下,而后看向小孩儿说:“这是……”“我徒弟,可爱么?”柏明钰:“早年那么多人想拜你门下都不见你同意,如今倒是看开了。”他打量着白千满,似乎是想从这个难得收的徒弟身上看出些与众不同来,只可惜让他失望了,这小孩儿身上不仅没有出众之处,甚至连一般门派弟子都不如。最后目光在白千满胸口处稍作停留,隔着衣服,里面是晏疏送白千满的铜钱。“叫师叔吧。”柏明钰说完收回目光,看晏疏拆纸包。晏疏刚解开麻绳,正捻着手指掀纸包:“都不是同一个师门,算哪门子师叔。”“那叔又归于哪门?”晏疏那句话本就是调侃,柏明钰又何尝听不出来。不过师叔这个称呼,严格来说倒也当得,只是过于亲近了。晏疏没驳,白千满就恭恭敬敬地又叫了一声师叔。待小孩儿离开,柏明钰问:“你怎么想的,收了这么个小徒弟。”“没怎么想ǎ鑞f,收就收了。既然师叔都叫了,以后如果遇到什么事你也别袖手旁观。”晏疏咬着桂花糕,示意柏明钰尝尝。柏明钰只捏了一点放到嘴里。他早已辟谷,对食物无甚欲望,沾了一点也就过了。“故意的?”柏明钰笑,“刻意让我见着小孩儿,还攀上了关系,这可不像你。自己徒弟自己护,我能帮什么忙。”“我这小徒弟乖,大概也不会麻烦你,但总得多点保障。我……不好说。”究竟是什么不好说晏疏没说尽,柏明钰深深地看了晏疏一样,许久叹气摇头,“你可真是……”他没说别的,也算是应下了晏疏的托付。晏疏吃了一块也没再动。柏明钰收了那节指骨,大有要走之意,晏疏突然问:“萧亓,这几日可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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