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疏无奈,将抵在胸前的手往旁边挪了挪,拍着对方的后背安抚着。哪知道这越安抚越来劲,箍着他的手臂险些把他压断气。晏疏强压着火气,想劝慰几句,却在这时耳垂上突然一凉,柔软的触感让他登时一动也不敢动,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那竟然是一个吻——一个落在耳垂上的吻。等会儿……他好像……被徒弟……轻薄了??!!萧亓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状态,尤其是一向深沉的双眼此时涣散没有着落点,似是看着前方之人,实则飘忽不定,不知落到了何处。晏疏动用了魂元才将萧亓推开,不曾想会撞见这样一双眼。原本存在于少年身上的稚嫩已然散于寒冬里,雪天光线差,显得他五官愈发深邃,看人的眼神就带上了侵略,哪怕晏疏有所准备,在眼神对上的那一瞬间,心中依旧生出一种要被这个人拆了的错觉。上次见到此景还是在那个古怪的阵里,时间匆忙,那成年人的身影也不过存在了几个呼吸间,晏疏寻得阵眼后再回来时,少年已然如故。当时晏疏一直以为此乃其体内的黑气作乱所致,而如今再看,似乎并非如此。晏疏将萧亓拉到此地,全然没想到会面对这样一个情况。此地算得一个独立的地方,依托于鹤温谷所建,叠于大阵之上,晏疏因曾经参与其中,又有珠串做引,轻松入得此地。晏疏其实就已经察觉到有人入地窖,但只当成普通弟子来地窖寻书,并未在意。直到寒气外泄,带着不将人冻死不罢休的气势,晏疏突觉不对,那两颗置于萧亓身上的珠子在紧要关头给了回应,晏疏不敢耽搁,赶紧将人拉了进来。白千满和莫衡是顺带,如今两人倒在雪窝里人事不省,只有这个不省心的小徒弟擅自长个子不说,还搞偷袭。晏疏摸着耳朵,大雪天里比炉火还要烫上几分,越揉温度越高,最后晏疏只得放弃。将人拉进来是权宜之计,瞧见萧亓胸口处微弱的蓝光,晏疏立刻明白萧亓如何捅了阵。此地入口虽安置于地窖之中,并非拿着“钥匙”就能踏进,还需要带着阵认同的气息,比如管奚给溥屏的传承,再比如晏疏这个参与者。若非晏疏的珠子,萧亓只能看见老旧的书架,而不是破开阵的一角,引去寒霜。那寒霜要比寻常冬日冷上百倍,本就是起着防备的作用,自然不会手下留情,若非晏疏将人扯进来,保不齐就要冻死在外面。人都到了面前,阵眼之事也大体有了眉目,此地不便多留,接下来就应该带着几个小孩儿出去,还得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们送回园中,不然这徒弟的身份……晏疏怀疑过萧亓其实本身有修为,很可能因为某种原因暂时不见了,偶尔会像现在这样冒个头,但他本人似乎无所觉,所以先前萧亓突然长大之事,晏疏从未和萧亓提过。晏疏对修行之途并无歧视,即便同为仙门,修行尚且有别,即便鬼修是靠着阴气修行,也不能因为这条就将其归为邪门歪道。阴气来源甚广,非特指横死之人。寻常人只道闹过灾荒的村镇、出过祸事的宅邸阴气深重,却不知那些或因病故去或寿终正寝之人人同样含着怨、散着阴,没有人真的愿意去死。那些所谓坦然赴死的,也不过是带了某种信念和责任。所以哪怕萧亓真为鬼修,在未做伤天害理之事的前提下,在晏疏这里与寻常修士无甚区别。只是这一道上,晏疏算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如此想想,这声“师父”确实不必叫。萧亓的状态看起来有点怪。他有此遭遇是因得晏疏的两颗珠子,却也亏得那两颗珠子护身,哪怕问题再大,都不至于伤及性命。如此晏疏稍稍放心。晏疏思虑很多,动作未停,想叫起白千满和莫衡离开——这两人年纪虽小,但要晏疏扛着那是断然不可能,怎么也得让他们自己走出去。晏疏刚走到萧亓身侧,手腕突然遭力,晏疏低头。萧亓皮肤很白,凸起的青筋像裂缝一般向四周延伸,看起来骇人。若不是晏疏亲自感受,换个人来看,都快怀疑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恨不得将手腕掐断那种。萧亓现在状态不对,思想不知道又梦游到哪里,晏疏不欲与之计较,可惜耳朵上的热度还未散尽,这种简单的拉扯也跟着染上了别样的味道。晏疏强忍着心中的异样,拾掇起长辈的身份,拍了拍萧亓的手背。“乖,我去叫着那两人,咱们现在就离开。这里风雪太大,待久了对身体不好。”阵中的气温不抵寻常的冬日,短时间待着不觉得有什么,久了寒气会浸到骨子里,影响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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