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慢慢松开抱紧她的双臂,纵然心中千般留恋万般不舍,可他始终要离她而去,且这一去,他不能保证自己是否能活着回来……“我该走了,他们还等着我,”说完,他挣脱了她的手,转身离去。望着他坚实的背影,江陵终于忍不住脱口喊了一句,“夫君,我等你回来!”裴洛城立时顿住,水雾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可他却没有回头……番外三年后江宅甑太医正坐在床前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把脉,他半躺在床榻之上,神情呆滞,口中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时不时打几句妄语。未几,甑太医走到小桌边提笔蘸墨写下一张药方交给一旁的婢女。江陵走到叔父身边,抽出帕子给他擦了擦口水。甑太医这才转身对江浔道:“江大人,令弟这是得了中风,大人倒不必太过担心,令弟这病急不得,眼下只能慢慢喝药调理,”江浔长吁了口气,朝甑太医拱手以礼,“那就有劳您多多费心了,”自江浔回朝后,宣帝念及他这些年在北厥卧薪尝胆终于不辱使命,且当年科考原有失公允,原打算赐他礼部尚书一职,却被江浔婉拒。一来,他自称已经年迈,且在北厥多年远离庙堂,许多事早已力不从心,二来他也不愿白食朝廷俸禄,愿意重回史馆修史。于是宣帝赐他礼部侍郎的虚职,同三品平章事,可随时入行政院参与政事堂事务。话说江子郡,自从宁氏过世后,他时常一个人呆呆傻傻坐着,有时口中时常念叨两个女儿,可她们每次去看他,江子郡却时而记得时而忘记她们。甑太医看了看江陵嘱咐道:“他体内火毒甚重,寸脉急促中焦堵塞有急火攻心之象,以后这补品还是要慎用,否则的话只会加重他目前病情,”这时,一个小男孩踉踉跄跄地跑进房中,猛地扑倒在江陵身边,抱着她的腿,“阿娘,我知道,那天我看到姨娘拎着一大堆的补品来瞧叔公,”江陵低头摸了摸他的小脸蛋,笑着对他道:“哦,是你看到的,那你看到姨娘都带什么来了?”小家伙挠了挠后脑,眨巴着机灵的大眼睛,想了想,“她带了红参,鹿茸,”江陵笑着看了看父亲,又转回头看着儿子,不无骄傲道:“你才三岁竟然识得红参鹿茸,这些都是谁教你的?”“是每天跟在姨娘身边的那位先生,”江陵知道念儿口中的先生便是最近频频出现在蓉琪绣坊的一个公子,二人是在绣坊相识。因为一个不大不小的误会却成了一对欢喜冤家,且那个李公子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蓉琪绣坊。这时,只听床榻上的二叔口中喃喃叫着,“琪儿,”且情绪越来越激动,江陵见状抱起念儿,对江浔道:“算了,我还是去一趟绣坊,把二姐姐叫回来吧,这样下去,二叔父待会儿有的闹呢,”她将要转身,却被江浔叫住,江浔看了看她怀中的念儿,“要不把他留下吧,正好我这几日赋闲在家没什么事,可以陪他好好玩玩,”这孩子就是赵员外府的小公子,也就是殷红的儿子,只因两年前赵员外突然恶疾去世,老员外的嫡长子担心日后这个孩子同他争夺家产,便将他们母子一并从员外府赶了出去。殷红急怒攻心,没多久人就没了,她知道这孩子和江陵有缘,弥留之际,嘱咐婢女把孩子交给了江陵。澜悦朝江陵递了个眼色,一副坏笑的样子看着她,提醒道:“是啊,姑娘你可快去快回,别忘了今儿是什么日子,”“对对对,你看我差点把这事都忘了,十日前我就得到前方传来捷报,说是边成军即将得胜还朝,这算算日子,应该快了,”“我知道了,阿爹,”她嘴角微微弯起,宛如春花明媚。赶到蓉琪绣坊的时候,那位李姓公子前脚刚走,江陵催着她赶紧回家探望叔父,江蓉琪这才放下手里的活,“好,好,这就随你回去看望阿爹,他和大伯父白天不是还聊得好好的吗?”“还不是你那些流水一样的补品,甑太医可说了,虚不受补,你呀,这是好心帮倒忙!”她们一边聊着一边关闭绣坊大门,眼下夕阳薄暮,也该到了打烊的时间。姐妹二人正聊着,这时一个男子渐渐朝她们走去,站在大门一侧呆呆望着,“蓉琪,”江蓉琪吓了一跳,可这声音听着却又十分耳熟,她转过头上下打量那人一眼,那一刹惊诧的表情瞬时凝固在脸上。“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半晌,她才惊得说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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