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殿下定能除掉麟王和越家,还朝堂一个安稳。”越冬殊笃定道。“冬殊,”秋云漪顿住,凝视着他的眼睛,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越冬殊又露出方才秋云漪没看到的那副苦笑神情:“殿下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你喜欢孤。”秋云漪颔首肯定道,转而茫然地又问,“你喜欢孤什么呢?”她很想问问那些人,策风、冶临、玉思缘,他们都喜欢自己什么呢?在和他们的感情纠葛中,她好像从来没问过对方是怎么喜欢上自己的,只是于生活的波流中随遇而安,谈不上对他们产生太强烈的情绪波动。她喜欢他们吗?秋云漪问自己。答案当然是喜欢过的,但只停留在表层。策风的热烈追求、冶临的姣好容貌、玉思缘的细心温柔、神酒倾的谦和明礼,都曾是引她动心的因素。然而,若真说爱得多么情深意切、多么死去活来非卿不可,那倒谈不上。她似乎很难对什么人产生深切的感情,恋人也好,朋友也好,都只是点到为止。甚至生母和两个亲生女儿,她对她们也无法做到完全在意。“要说喜欢殿下什么、何时喜欢上的,我也说不太明白。等到察觉时,已经动心好久了。”越冬殊谈及此时略显羞涩道,末了长叹一息,“相处那么些日子,我知道殿下心性淡泊,本不求你做任何回应,更不求殿下也爱我。”他神色悲戚,却硬是将哭腔咽回肚里:“知勤斋长夜漫漫,臣侍所求不过陪伴而已。”保持坐姿顺势滑到车底板,越冬殊行了个跪拜大礼:“求殿下给臣侍一个孩子。”秋云漪盯着匍匐在车底板的越冬殊,眼神晦暗不明。她没有让越冬殊起来。越冬殊看不见秋云漪的表情,只能面朝下跪拜着。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腿都跪麻了,才听到秋云漪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起来吧。”他坐回到原来的位置,小心翼翼打量秋云漪的表情。秋云漪面色如常,定定地看着虚空中的某个位置,一言不发。这就是反对的意思了。于是越冬殊强行掩盖住内心无尽的失落,亦不再出声,微微垂首,偏头看向别处。马车抵达大凉皇宫的那一刻,他听见秋云漪轻而清晰的声音,夹杂了微不可闻的叹声:“从今天起,你可不必再喝避子汤了。”她今天叹气有些多呢,在这一瞬间,越冬殊想到的是这个。麟王之死朝臣文武各站成两列,小心翼翼控制的呼吸声在殿内显得无比清晰。端坐上首的秋露阴沉着面容,在臣子中间扫视一圈,目光落在麟王身上:“九慕,你怎么说?”麟王沉声道:“益城大地震致使民不聊生,当务之急当遣钦差大臣前往益城救灾,以太医随队,筹措粮食、金银和必需的物资。”秋露望向其他臣子们:“麟王所言极是。那么谁肯当这个钦差大臣?”底下的臣子相顾无言,一派沉默。国库存银和存粮难以满足地震造成的缺漏,益城偏远,四面环山,运输路上必有亏损且损失重大,若要筹措物资势必联络周围城池驻守,这可是件得罪人的差事。这倒还在其次,大地震后往往伴随瘟疫,一旦感染上病,即便太医在侧,缺乏医药的情况下也很难保住性命。朝臣多出身贵族世家,身娇肉贵的,哪受得起这样的苦楚?秋露冷冷道:“没有?”朝臣们垂首缄口不言。哪怕陛下震怒,顶多也就责罚一番,去益城极有可能丢掉性命,想想也知道此时该做何选择。在死水一般的静默中,宗正萧白站出来道:“既然此法由王爷提出,不如便让王爷前去。一来,王爷乃陛下胞弟,益城百姓若得知钦差大臣身份如此贵重,必然明白陛下对此次灾情的重视。二来,先帝在时洪水泛滥,王爷曾奉命筹措物资,能力出众,想来定不负陛下所望。”嫡次子萧缜如今正是秋云漪的修文,将来贵为后宫主位之一,萧白自然向着女帝。女帝一党的御史大夫乔棘、少府连维丹、太仓应无涯、典客丞邬诀、少监凌桓台找准时机纷纷附和。麟王派的治粟内史蒙顺开赶忙道:“王爷已不再壮年,此去万分凶险,怎能如此草率?宗正大人莫非有意陷害王爷不成?”萧白冷笑道:“一派胡言!你弟弟贪污两千两黄金、侵占百姓土地,罪行罄竹难书,按律当祸及九族,若非王爷保你,朝堂焉有尔苟存之地?还有何脸面在此处叫嚣!”蒙顺开脸一阵红一阵白,几经变换,最后只颤抖着指他:“你……你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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