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涕泪横流,像个疯子一样癫狂地大叫、奋力挣扎:“乔松年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畜生!”乔松年轻轻嗤了一声,说:“另一只耳朵也割下来。舌头留着,让他继续叫。”“是。”老刀手起刀落,割掉了乔柏年的另一只耳朵,这才把剁刀放下,抹了把脸上溅的鲜血,“二少爷,差不多了。”乔松年看了一眼刑架上吊着的乔柏年。他的手脚已经被砍得光秃秃,耳朵也砍掉了,鲜血流满了脖子,浸透了衣领,额上的冷汗大颗大颗滑落,将脸上的粉冲刷得更加斑驳,嘴里一阵阵发出嘶哑怪异的痛叫,凄惨又丑陋。乔松年看着他这副凄惨模样,眼睛都没眨一下。“现在这副模样,还认得出人形呢。”他轻声说,“这怎么行?把他手脚上的肉都剔了,只留骨头。”乔柏年身子一震,浑身都颤抖起来,当即顾不上骂孙氏,几乎是屁滚尿流地求饶:“不要!不要!求求你放了我!我再也不敢招惹你们了!你放了我,我马上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宜州!再也不会来找你们的麻烦!”对面的孙氏看到一直捧在手心里疼爱的亲生儿子落得如此凄惨境地,心疼得难以附加,又见儿子被凌虐至此还要低声下气求饶,更加心疼落泪,一边大哭,一边求饶:“求求你放过柏年罢,我给你跪下磕头了……”乔松年嗤笑一声:“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先前还骂我骂得那么起劲,还后悔没有把我们兄弟俩早早杀了,现在就来求我了。”“你们这等恶毒之人嘴里的话,谁敢信?”他背着手踱着步,“再说了,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一切已成注定……”“早就晚了。”他的声音沉沉的,落在满是鲜血的地面上。老刀看着他的脸色,从刑架上拿起了剔刀。地牢里响起了嘶哑的惨叫。地牢之外,月上中天,初秋的夜晚有了些许凉意,秋风伴着清冷皎洁的月光,照拂着大地。祁韵坐在床边,望着挨着床的摇篮里熟睡的两个胖嘟嘟的奶娃娃,再次伸出手来,摸了摸乔惟远细细的脖子。小宝宝细嫩的皮肤上还留着被掐过的淤青,好在下午已经请大夫看过,并无大碍。只是孩子受了惊,几乎哭了一下午,把嗓子哭哑了,得休息两天才能恢复。万幸、万幸,有惊无险。祁韵低头亲了亲小宝宝肉乎乎的脸蛋,这才上床躺下来,只是仍不吹灯,侧身躺着看着摇篮,像生怕再有人冲进屋里抢走孩子。如此担忧,他便一直没法入睡,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将中午的事一遍一遍回想。他们明明已经安排得很妥当了,几乎整场宴席,孩子都被他和乔鹤年抱在怀里,没让其他人抱过。而且除了他们,周围还有好些丫鬟婆子,还有阿影等得力的侍卫,可以说是护卫重重。可是,偏偏就在他们放松警惕,把孩子交给婆子,侍卫们又散开的时候,乔柏年冲了出来。祁韵微微蹙起眉头。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呢?虽说乔柏年人不算蠢,懂得抓住时机蓄力一击,可他腿脚不便,没法一直暗中跟着他们,只能提前埋伏在那里守株待兔。可他怎么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休息?万艳楼里那么大,他们待客的那座院子附近,有不少供客人休息的屋舍楼阁,乔柏年怎么就能刚好埋伏在他们挑的那间小院附近呢?难道万艳楼里,还有乔柏年的内应?就像那时在万宝楼帮二房偷夜明珠的那个阿顺?可是那时的二房手里还有钱,又有可能分到乔家的家产,这才能说动老下人来帮忙,现在的乔柏年有什么?怎么可能还有人愿意帮他的忙?祁韵只觉得疑点重重,实在想不通。罢了,等到明天,乔鹤年应当把这起乱子收拾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再去给他提个醒。反正,乔柏年已经抓住了,还被划出了族谱,乔鹤年是不会放过他的,以后不会有人再威胁到自己和宝宝们了。祁韵长长舒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夜空中皎洁的月亮缓缓走向西边,漆黑的夜幕浓如墨色,打更人走街串巷,一边报着四更天,一边走入这黎明前的黑暗。地牢中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鲜血滴滴答答落在土地上,迅速渗入泥土中。顺着那滴落的血往上看去,是一节血迹斑斑、挂着残肉的白骨。从骨头的形状,能看出它没被剔去皮肉时,是一只手掌。顺着手掌往上,是皮肉全部剔干净的小臂、大臂,森森的白骨露在空气中,只不停地有鲜血从上流下来,润泽了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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