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夹了一个热腾腾的大包子放到陆从嘉的盘子里:“你也真是小孩子脾性,一会儿闹着要走,急得都不等和你出差的父亲说一声。结果还没到码头呢,就又回来了。这样也好,就待在这儿,哪儿也不去。”陆从嘉蔫蔫地拿着筷子,戳了戳包子,却没有打算吃的模样。“是梅干菜的包子,我今天特地叫人蒸的。”苏溪裳说道。陆从嘉一向不怎么喜欢吃扁食包子一类的,只有这梅干菜馅的,才会多吃一点。陆从嘉一听,完全没了吃它的欲望,把装着包子的盘子移开到一边去,捧着粥碗,喝了一小口。苏溪裳将一小碟腌酱瓜放到她面前:“又酸又甜,爽口的。”陆从嘉宁肯伸长了手臂,去夹离她最远的花生米。放到嘴里嚼了嚼,尝到了一股酸味,她才感觉到不对劲。“浸过醋的水煮花生。八角花椒也放得少,怕五香味把酸味压下去了。”苏溪裳将那盘花生也放到陆从嘉面前,好让她夹菜。陆从嘉放眼望去,原本桌上常见的那些辣味重口味都少了,现在摆上的几乎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了。陆从嘉“啪”一声搁筷:“不吃了!”“你姐姐她今早张罗了好一会儿,好歹也多吃几口啊。”陆母拉住陆从嘉,“今天着饭碗里的粥,就算灌,也要给你全都灌进去。”“灌吧灌吧!最好拿刀来把脖子这里锯个口子,好多灌一些!”陆从嘉一甩手臂,气呼呼地从餐桌上走到客厅,恰好碰上了出差回来的苏父。她一惊,仰着脸看着苏父,尽量挤出和平时一样的那种笑容:“父亲?这次出差这么快就回来了?”果然是一模一样。连夜坐火车没睡好觉,再加上看到这几乎不用再确认的脸,苏父怒火中来,挥手给了陆从嘉一个响亮的巴掌。陆从嘉被扇得眼前发黑,跪在地上,半边脸麻了,失去了知觉。但是很快,那半边脸开始火辣辣地疼起来,并且逐渐肿大。她捂着那半边脸,撑着地,慢慢爬了起来。苏溪裳立刻丢了手上的东西,跑过去,扶着陆从嘉。她看着苏父,语气带着点冲:“你好端端地打嘉嘉做什么?你平时不是最疼她了吗?”“呵,我平时为什么疼她啊?还不是想到她小时候从来都没有享受过父爱!可是谁是她爸啊!”苏父恶狠狠地盯着陆母,“苏州的陆老板,你很熟吧?”陆母从苏父扇陆从嘉的时候,就已经大概明白了。担心了这么久、掩盖了这么久的事情,突然之间见了光,陆母反倒没有了害怕的感觉。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又如何?反正别人都以为嘉嘉是你收养的孩子,没人说过你是她的亲生父亲啊。”陆从嘉明白了。什么名声听起来好一些,什么私生女见不得光,不过都是借口罢了。陆母下得一手好棋,如果这事永远都没有被发现,那她就会被苏父当做是掌上明珠。就算真的被发现了,只要苏父还要点脸面,就没有办法把她们抛弃。“你这个毒妇!我要把你赶出这个家!”陆母毫无惧色,直视着苏父那愤怒的眼眸:“我在这个家里这么多年,你手底下那些铺子已经有大半都被挪到我的名下了。你要是把我赶出去,你也要掂量掂量,你有没有那个能力。”她在台上唱着,眼神却忍不住往台下飘去。身板挺直,眼中接满一片嫩叶里的春意。微微颔首,长眉被垂下的发梢轻轻含住,寡淡的嘴唇似是花笺纸上留下的一缕桃花香,攒了儿女情长的念想。浸了暖暖的阳光,戏服好似被磨去了棱角,像是一笼剪影,平铺在肩头上。更像是交叠的视线,一句喜欢的怦然心动。刚刚出芽的树枝捡拾着早春里萌发的暖意,那皱巴巴的枝条上长出了爱情。鸟鸣之声不绝,她越听越觉得像是喜鹊。江湖巷道,萍水相逢。临水戏台,一见倾心。披星取火,攒四季之变,照绿意红花。戴月燃烛,烧思念之毒,映眼中缱绻。音节都含在唇齿之间,感情却深埋心间。她婉转一笑,开始起调那首她最拿手的《十八相送》:“喜鹊满树喳喳叫,向你梁兄报喜来。”陆老板怀里的花猫懒懒趴伏着,挠破了日光,所以光亮都碎在了他的身上,像是湖水里的波光粼粼,那般引人注目,那般让她心跳砰砰。陆母本没有自己的姓,她是被卖到戏院里的。学戏的孩子们按照年龄从大到小排列,她是第十个,所以被唤作十娘。陆老板是到处跑货的商人,听说他的生意已经做到了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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