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暴的念头终也止于心头,时璎恨得咬牙,恨寒止太会伪装,恨自己太愚笨,始终不曾明白她的目的,却又舍不得真的咬伤她。血淋淋的逼问,太伤人,下意识的爱护,沉浸在欲|浪中的人还不曾发觉。“歇……歇歇。”寒止受不住了。“我说过的,自投罗网的人,是没有退路的。”时璎哑声说:“寒止,你回不了头了。”我也回不了头了。一个执于破境,一个执于手疾,都是困在执念里,求而不得的人。她捏着寒止的下巴,目光直率,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狠厉,“我也不会再给你后悔的机会。”相遇只是个局,但同病相怜却让两人在冥冥之中多生出了些纠缠。“我从没想过要回头。”寒止仰头喘气,她揪住时璎的领口,将人扯得更近,“你怕不怕啊?”她们贴得这样近,在乱糟糟的关系里意乱情迷。“从没怕过。”时璎也不想再追问了,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迟早有一天,要将寒止彻底揉碎。“出了门,我可就不认了。”寒止被推到浴桶边。时璎揉着她的脑袋,“好啊,那我也不认。”软唇重新抵在了一起。莲瓷在山里转了好几圈,也没找着打她的女人,返回掌门院时,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只见一个身着弟子袍的少年从胸兜中掏出了一瓶药,他将黑色的粉末尽数倒在脚边的银针上,头也不回地撒腿就逃。趴在树上的莲瓷紧盯着那一地银针,眨眼间,接触了药粉的银针便消失得无形无踪。蓦地想起那几根暗算时璎的银针,莲瓷不难联想到这个小弟子是在消灭证据。她虽不在意时璎的死活,可在寒止治好手之前,她都不能死。莲瓷跳下树,一路朝山顶跑去。只是她不知道,那个被她牢记的小弟子也已惨遭毒手。折松派后山。女人盘坐在密林深处,正执笔快书。【计划失败,未能拖住时璎南下脚步,万望师兄赶在时璎抵达南都前,屠净蛊门,销毁宝物小箜篌。】信鸽很快便消失在群山间,女人将药粉撒在死不瞑目的小弟子身上,半晌疯邪一笑。“都去死。”冬日午后,暖阳晒得人昏昏欲睡。时璎坐在挑廊下看书,身旁的小几上搁着甜米糕和两盏清茶。趴在小几上的寒止正阖眼养神,蜷长的羽睫偶尔颤动,一弯弧影落在红扑扑的脸颊上。“师尊。”寒止没睁眼,倒是吓得时璎慌忙别开了视线。“师尊——”她喊个没完,时璎真想把她嘴堵住。“别喊了,听起来怪变扭。”分明方才刚……“不喊‘师尊’,难道直呼大名?”寒止抬起眼,“这叫不敬,要是让旁人听见,我可是要挨板子的,师尊舍得吗?”时璎听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后悔适才太轻易就放过了她。潮红浸透眼角时,她也不是真正的乖。“你还怕挨板子?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时璎动了动自己的肩膀,衣衫遮住了寒止的掐痕。“是你太狠了。”寒止撑起身子,眼神温柔,话却绝情,“不过,出了门,我可就不认了。”时璎倾身,同她对视,“我也没当真。”两人都没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破绽。方才发生的一切,好像只是欲|望编织的梦,不掺杂任何的情爱。可两人的唇角都留下了浅淡的痕迹。“不过是亲了两下,你不会真惦记上了吧。”寒止扫了眼她的书。“我没有。”时璎方才压根就没有看书,她一直在偷看寒止。书页半晌都没翻动一下,寒止听出了她的心猿意马。“你书没翻开。”寒止眼里猫着坏。“默书罢了。”时璎也学会了她那一套,张口就来,只是她功力尚浅,耳根在被揭穿的那一刻,就已经烧得通红。她看寒止太入神,书什么时候合上的,她已然不记得了。寒止有些累,重新趴回小几上,眯上了眼。“南都蛊门的门主要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了,三日前来帖请我,你可愿随我一同去?”时璎状若自然,瞧着像是随口一问。“你想要我去吗?”寒止把“去”字咬得很轻。你想要我吗?这话彻底变了味。刚端起茶盏的时璎五指一紧,险些把瓷盏捏碎。“想要。”她灌了一大口茶,“我想要啊。”也不知她到底答的是哪个问。寒止侧眸望她,看愣了神。金灿灿的日光和挑廊投下的昏影相撞,时璎坐在其中,半是光明恣意,半是阴冷狠邪,她的眼神一如她这个人,危险难测,却又藏着温暖与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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