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白鹤与她不同,她自幼便是莽荒里的野孩子,天可为被地可为床。而白鹤是白凤上神的掌中娇,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她也是心疼本该光鲜的鹤儿会受如此苦楚。白鹤却只是摇摇头勾住她的脖子,哀声求她“抱我,我好难受。”凡她所求她怎会不依。脱了外袍躺在床上虚虚的把白鹤护在怀里,“可否告知我?你若不愿说也可,我只是怕你自己憋在心里会更难过,说出来或许好些……”“阿虞。”听着上虞絮絮叨叨的轻声细语,她放下了最后一丝撑出来的坚强打断了她,或许有阿虞在她便无需坚强。哽咽着慢慢说出了将她心脏搅的破碎的事“凰族被青冥那个畜生下了噬心咒,我母亲或许已经……”提及白凤,她崩溃的把脸埋在了上虞怀里,“青冥与靖沆瀣一气,父亲与世隔绝,九重天我孤立无援寻不到一个能帮我的人。”“猛然想起你的好,发觉自己不仅是个傻子且还是个废物,害了你,救不得母亲亦救不了族人。”“也正是孤立无援的那一刻的无助让我明白你的不易,至少我如今还有你肯抱我,给我一口饭吃。而你当年的处境比我艰难许多,为我敞开心扉后我却也是跟着世人指责你不肯听你解释乃至于你堂堂魔尊落到如此境地,我不知你该有多无助……”说完这些话,她已哭的快喘不上气来。上虞更是心疼的抚着她的发“不怪你,都不怪你,翊石她就是双羽,她要杀我是早有预谋,与你无关。我恶名昭彰,你不敢信我也是对的。至于你母亲,那更与你无关,恶人当道,你势单力孤如何斗得过他们。”她不知神界竟会有这般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魔界又何尝不是。她只恨自己内丹已失,如今尚是苟且偷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鹤受苦。她早已不是混元殿上说一不二的魔尊……竟不知她疼爱的人被欺负成这般,而她却无力去为她讨个公道,如那时她孤身去九重天天牢里救出她的鹤儿,此刻光景惨淡,她只给的起一个怀抱。“鹤儿乖,好好睡一觉,我找昭兄去探探情况。”这次白鹤不曾拉着她,上虞走到营地偏僻处掏出张符咒,黑风骤起,眼前出现了那血红衣衫面若银霜的妖艳男子。深夜这自不是昭易的本身,不过是他以灵力拟作的一个分身。上虞问他“昭兄,神界情况如何?白凤可还活着?”昭易摇着折扇姿态仍是那般风流却是满面愤懑,“神界威风的很,占了凤凰城将白凤囚在了犀木林,可真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云海虹宫的真龙族也被牵制。”忽又想起魔界,他急忙告知上虞“双羽她与神界勾结,局势复杂,你在下界他们倒也无暇来寻你的麻烦,不过还是该多加小心。”双羽!虽早有预料,可真当听见这个名字时,上虞心底还是乱了。符咒消失了,她独自坐在自己的营帐外藏匿在夜色里,而白鹤仍蜷在她的床榻上静静的等着她回来。上虞去的有些久了——白鹤自小娇生惯养,猛然间失去所有庇佑,连凰族独有都凤翼都被人砍下,一日之间她不得不去长大。她也明了,阿虞或许正是如此被逼着长大的。她不怨她了,一点都不怨了。任何时候都是鞭子打不到自己身上就不知痛,旁人有何立场去随意评判,她却也偏听偏信,早忘了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她诚心悔过。如今她只有上虞。想起初初相遇,寄北阁那一晚带着酒气的吻似乎还在鼻息间留存,只不过后来青门殿那一夜成了她心里的结。心内情绪翻涌,她掀开帐帘便看见坐在阴影里的人,霎时间心被怯弱淹没。原阿虞不愿见自己,宁愿躲在外面……她本就几欲破碎的心禁不住这最后的风霜,她甚至不能鼓起勇气去问一句,她跌跌撞撞的往另一边走去,不想再多待片刻,生怕泪会忍不住掉下来。可听见身后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追来,容不得她逃脱,被那个熟悉的怀抱禁锢,被那熟悉的气息束缚。“你要去哪?”背上伤口被碰到,痛的她龇牙咧嘴,可这次上虞却不曾松手。她不说话,怕嗓音哽咽暴露自己的怯弱。夜色冷月里,戈壁的风呼呼的吹着,投下的月影银辉里上虞轻轻的将脸埋在白鹤颈间,哑着嗓子说出了句“别走……”她温热的气息喷在白鹤的皮肤上,让人觉得痒痒的。她娇声嗔道“先放开我,好疼。”上虞急忙放开她,却死死的攥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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