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摇光不知该怎么回话。世人谁不爱争权夺利,青州一事后她更是知晓了这身份的便利之处,显得之前她对江中源甩下的豪言壮语仿佛是个笑话。更何况,没了左卫将军之位,她只能回到罪臣之女的身份背景。邢天河无后,他也不愿让锦摇光跟着他的姓,所以接下来要想继续生活下去只能选择去推翻当年锦家的冤案……但太麻烦了。陈年旧案难以追溯,涉及上层的权力倾轧,寻找线索更是困难。连位至大将的邢天河都无能为力,更何况是成为白身的她。而如果将此事求诸于其他友人……狼王boss战近在眼前,她不可能为了无关紧要的个人剧情浪费大家的时间和精力。更何况“桃灼”是排名第三的帮派,不管狼王boss击败需要次数是多少,“桃灼”必然需助上一臂之力。身为“桃灼”帮主,她又怎能临阵脱逃。两难之下,她难得迟疑了起来。义父就长眠于此,要是说出什么不顾父母冤案的话,多少有些令九泉之下的义父伤心了。她还会有一丝微妙的、对不起现实中父母的心虚。见她迟疑,司马灼的神情却放松了不少:“既然无法舍弃……”“不,可以舍。”锦摇光下了决心,目光灼灼,“等事情一了,锦摇光自当入宫奉上将军令,届时一己白身周游人间,过往皆可弃之不论。”“入宫……”司马灼眯起了眼,审视起地上的人来。她拉平了嘴角,隐隐显露出些微怒容。唐书哉察觉到了,难免有些紧张;却见锦摇光不管不顾,依旧是用那样笃定的目光迎了上去。“是。待击退狼王,面见长公主自然需要入宫。”击退匈奴这个政绩,将会成为长公主司马灼坐上皇位的最佳助力。“……哼。”司马灼随手将那令牌掷进她怀里,唇角微扬,“倒是很会说话……这令牌就暂且还你。”随后一展长袖回身,临走之时还留下了一句话。“孤很期待与你再次相见,锦帮主……”锦摇光肃声应道:“多谢长公主……恭送长公主。”帮派,是独立于这个世界剧情外的游戏系统,按理说,所有npc在听到玩家这些相关的言论时都会自动消音屏蔽,根本无从得知。真没想到司马灼竟然已经知道了这份上。看着手中令牌上深深印出的指纹,大约是方才司马灼生气的时候没留神捏的。想到这令牌是精钢锻造,她不免有些后怕,指着那指印子给唐书哉看:“幸好你刚才拉住了我。”不然要是真的硬碰硬,可能就得提前去见邢天河了……唐书哉看到也是有些后怕,很有些庆幸:“我也是猜的。这条山路难走,她身边侍卫侍女裙边鞋子上都有泥点子,就她衣摆干净,应当武功不俗。”两人感叹着,看到终端又跳出了新的消息——是见她俩还没回来再次催促的朋友们——便相视一笑,最后整理了下墓碑,离开了此处。墓碑上的花环随风摆动,四处招摇,很有些活泼的样子。客栈里的朋友们已经从百里千月那里听说了他们遇袭的事,本以为百里千月走后她俩会很快回来,没想到还是等到了将近黄昏时分。一听,还遇到了长公主司马灼,就更担心了。阳安年有些不满:“老出去干嘛,早点和‘劫字楼’合并就不用担心了。”“派来的杀手也许就是‘劫字楼’的呢?”锦摇光忍不住,难得顶撞了这个师父。阳安年对她的态度显然有些生气:“你、你这……”“这”了半天没“这”出来,又问,“你不是说记得那几个人是谁吗?直接在公频发通缉令不就行了?干嘛闹得人心惶惶?”那是因为她根本没记住到底是哪几个啊……锦摇光有些烦躁,不欲多与他争辩,立刻转身,只想走人。阳安年见她这样又来了气,颤抖着手指指着她:“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把你带大的师父!”锦摇光连眼神都欠奉半个,和唐书哉点点头,直接上楼去了。这下就连一向站在他那边的覃骸都笑了:“你才带她几天啊,怎么能说是‘带大’……我和她一起联机的时间都比你长。”阳安年不满:“可我是她师父啊?”这一下可正好戳中了覃骸的伤心之处,深受师徒孽缘困扰的他拉下了脸:“师父又怎样,一个名号而已,别太当回事。”说着也走了。其他人早就散开各做各的事,没人再理会阳安年。他又想喝酒,又嫌弃青云客栈的酒味淡,正巧看到终端有人邀请他,便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谁也听不见的话,直接传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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