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魏知道,自家这位爷不定哪根儿筋又不对了,忘了陆小姐与沈先生的亲事已定。可也之敢腹诽,不敢言明,老老实实地前去传话。陆语听了,想一想,颔首道:“请到花厅,请客人稍等。”放下手边的事,她缓步去了花厅。一进门,便看到了那名男子。穿一袭深衣,负手而立,正望着花厅正面墙上的水墨山水。听得她的脚步声,男子转身。这是她家中待客的花厅,尚无一句交谈,氛围却与平时不同。男子生得俊美无双,眉眼间凝着清冷沉郁;明明是暖融融的大白天,他整个人却似被明月清辉笼罩,由此使得室内氛围没来由地变得清冷、安静——有些过分的安静。陆语举步走向他的时候,发现这人眼神干净而锋利,有久居上位者的慑人气势,和……杀气、煞气。唐修衡拱手一礼,“在下冒昧登门,叨扰了。”陆语微笑着还礼,“劳阁下久等,失礼了。”“廖公子?”落座后,她问,“来自京城么?”唐修衡颔首,“是。”“要见我,是为何事?”陆语问道。“谈生意。”他说。陆语眼中的笑意更浓,“我一直闲居家中,不打理生意。”男子神色淡漠,但语气温和,“好歹听一听?”还挺霸道的。她心生笑意,“我要是说不想听,阁下会怎样?”“不怎样,日后每日过来叨扰几次而已。”陆语失笑,“免了。请说。”唐修衡直言道:“我想带走你私藏的一架古琴,条件随你开。”陆语凝了他一眼,心念数转,“夏莺千啭么?”前一阵的日子太闹腾,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使得她收藏着夏莺千啭的事传扬了出去。“是。”“那要看你与它是否有缘。”他颔首一笑,仍是言简意赅:“愿意一试。”这人笑起来是真好看,足以颠倒众生的那种好看。她这样想着,站起身来,带男子去了月明楼,推开厚重的木门,“请。”无暇、无忧随行。进到月明楼的男子,身上的杀气、煞气消散于无形。逐层走过楼内的楼梯,来到顶楼。陆语取出夏莺千啭,放到琴台上,“请过目。”在他验看期间,她亲手燃起一炉傍琴台。这期间她留意到,男子验看古琴的方式、顺序,与沈笑山完全相同。他不是什么廖公子。陆语已经确定他的真实身份,她微声吩咐无暇无忧备下净手的水。“的确是夏莺千啭。”唐修衡说,“依你看,我与它是否有缘?”陆语不答,只是道:“弹一曲《广陵散》,不敷衍,琴就是你的了。”语毕,她示意他净手。唐修衡剑眉微扬,看着她,玩味地笑了,“仅此而已?”陆语回以玩味的笑,“你若是敷衍,只能让你失望而回,此生,此事不得再提。”唐修衡见她神色认真,将话说到了这地步,不由生出迟疑,“能否退一步,再做商量?”陆语笑容和煦,但态度坚定,“公子没听清么?”“……”唐修衡抬手,用指关节刮了刮眉骨,暗怪自己多余:应该自一开始就自报家门,眼下……这事儿闹的。“但愿琴声能入你的耳。”他认认真真地清洗双手。这期间,眉宇间的沉郁转为平和淡泊。陆语踱步至一架屏风前,瞧着上面俊逸有力的字迹,“庙堂上有首辅程阁老、五军大都督唐意航文武两奇才。这幅字是依照唐侯的笔迹绣成,我瞧着格外的好,阁下觉得呢?”唐修衡望过去,唇角弯了弯,“凑合。少见的适合放在琴房的字,没戾气。”陆语一笑,“的确。唐侯的字,大多存着锋芒。”“哪儿淘换来的?”随着交谈,唐修衡不自觉地说起了京片子,“我瞧着这些屏风中有不少名家手笔,有一些好像并没流传到外面。”“照原样临摹下来的机会,总是有的。”“照我看,沈慕江的字最是难得,干净、洒脱,是真的字如其人。”唐修衡说道。“是么?”陆语笑笑的,“还有谁的字好?”“程阁老与程夫人,”唐修衡一边擦手,一边如实道,“也是字如其人。”“的确。”陆语道,“只是,那二位的字,不及他们的画。”“这倒是。”唐修衡一笑,极漂亮的双眸似是落入点点阳光璀璨的芒,“阁老的骏马、夫人的山水,无人可及。”“那么,阁老的爱徒唐侯爷呢?”陆语问他,“他的画如何?”唐修衡原本是临江侯世子,前几年皇帝亲封他为济宁侯,便有了唐家父子两侯爷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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