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客气了。”沈笑山生怕他下一刻也生出陆语曾有过的心思,提议让陆语拜他个师父、认个叔父什么的,道,“陶真人、玉霞观方丈都是我打心底敬重的前辈,他们视我与恩娆如弟子,我们两个小辈,于情于理,都该相互扶持。”“原来如此。”傅清明不由得感叹缘法的玄妙。沈笑山笑笑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针炙后,沈笑山让傅清明安心歇息,回返霁月堂,进门后,就看到陆语正在翻阅账册,神色专注,小扇子一般浓密纤长的睫毛不时忽闪一下,手边备了笔墨纸。小模样煞是动人。他并不扰她,亲自去沏了两杯密云龙,随后将一杯送到她手边。陆语这才察觉到他回返,闻到密云龙的香气,先是讶然,随即就望着他笑。那笑容除了固有的美,还让他觉得甜甜的。这一定不是错觉。他坚持这么认为。为了不打破此刻的温馨氛围,他不言不语的,喝完一杯密云龙之后,转去给她磨墨。等到罗松在门外问要不要传饭,陆语即刻起身回内宅的时候,他忍不住蹙了蹙眉。时间怎么会过得这么快?到密室暗道中听墙角的事,齐盛昨日便安排下去了:挑选出最值得信任的人手,每日轮班窃听,及时将听到的值得一提的事或是拿不准轻重的言语记录下来。齐盛的办事效率,自来是立竿见影——午间,陆语一边用饭,一边看昨夜至晌午得到的消息记录。于是,原府一些事情呈现在她眼前:原锦攀交情未遂的事,原太夫人说,等着寿辰当日鉴赏那幅双面绣屏风。原灏结结实实地训斥了原成梁和原锦一通。原锦回到房里,哭着咒骂了陆语一阵。上午,原大太太出门前,把原友梅、原友兰唤到跟前,问她们有没有亲手绣的帕子。姐妹两个说有。原大太太当即让她们唤人各取五条来,看到帕子之后才说,还过得去,下午我去东院的时候带上,说是你们给恩娆的一点儿心意。两姐妹抱怨了几句,却架不住母亲的声色俱厉,也就依了。没有大事,没有想听到的秘辛。本能生出的失望浮上心头之际,陆语就想到了解奕帆、解明馨那边的事,心情立时转好。急什么呢?就算这七日一无所获,那兄妹两个也不会再有退路,定会招出元凶。就算她直觉出错,沈笑山也不会的——他们两个一起出错,是绝不可能的事。她笃定。下午,原溶与原大太太如约而至,前者去霁月堂见沈笑山,后者见原敏仪未遂后,转去陆语的绣楼。陆语出门相迎,请原大太太到宴息室说话。原大太太带来了原友梅、原友兰各自送给陆语的几条帕子,“都知道你没工夫做针线,她们就送你几条帕子,针线虽然不及阿锦那么好,倒也勉强能看。”陆语不动声色地收下,笑盈盈道谢,唤丫鬟上茶点。原大太太又道:“我还带了些阿胶、燕窝过来,放在你姨母房里了,只盼她不要嫌弃。”“瞧您说的。”陆语从无暇手里接过茶盏,送到原大太太手边,“姨母实在是精力不济,需得静心将养。”落座后,如实道,“您应该也看出来了,我有些体己话想与您说。”谁都不傻,将话摆到明面上,有益无害。原大太太如何看不出这一点。陆语与长房相安无事的时候,对她一直淡淡的,与长房哪个生了是非,就当她不存在。自昨日到此刻,这孩子话里话外都表露了要与她叙谈的意思,这正是她喜闻乐见的。如果能走近一些,日后陆语能看在她的情面上,对她的儿女少一些敌意,遇到分歧少一些计较、多几分宽容,就是她烧了高香了。“你有什么话,只管说。我只盼着,你也跟我交个底——你姨母没有大碍吧?”原大太太神色坦诚、真挚。“没有大碍。”陆语搬出了沈笑山,“我姨父姨母要是情形不好,沈先生也容不得,昨日怎么可能与我一起去原府做客。”原大太太闻言神色一缓,笑了,“的确。倒是我胡思乱想了。”“您也是担心我姨母。”陆语抬手示意无暇、无忧到门外守着。原大太太亦遣了随侍在侧的丫鬟。陆语开门见山:“我娘和姨母出嫁前后的事,以前我只隐约听说过一些,也不好当面问我姨母。这三年呢,原府在孝期,我也不好拿这些事烦您。现在原府就要出孝期了,我就想,您能不能把所知的说给我听听?”“这……”虽然早有预感,陆语迟早为生身母亲、姨母追究陈年旧事,但在眼下,原大太太不免觉得这时机有些微妙,“怎么突然问起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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