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若是看?到那样多的断肢残骸,雪棠定?会栗栗危惧,现在她满心都?是沈离,只?觉得杀再多的叛军都?不解气?,皇兄若有个三长两短,定?要让人把叛军挫骨扬灰。怀揣着巨大的恨意和担忧,雪棠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在门外打转,也?不知转了多长时间,房门总算被人打了开?来。她像疾风一样旋了进去,猛然扑到床榻边,急声问道:“皇兄怎么样了?”问完话才发现沈离的脸色白得像纸,地上扔着一团团沾满血迹的纱布,多得简直堆成了小山。雪棠滞在原地,脸色也?变得煞白。“陛下性命无?忧,但右臂……”十一温声答话,却被沈离泠然打断。“十一,你先?出去。”沈离的声音很小,轻的像是一缕烟,仿佛随时都?要飘散。十一把未说完的话咽回?肚子,沉默着走出房门。雪棠顺着十一的话,把目光投到沈离的手?臂上,他的手?臂包满了纱布,软软地搁在木榻上,就像一把戒尺,或者一张床褥,是岑寂的,没?有生气?的。“皇兄的手?臂是不是……”雪棠顿了顿,她甚至不敢把那两个字问出口。皇兄是九五至尊,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文治武功样样齐全,她实在想象不出皇兄若是废掉一条手?臂,以后该怎么办?“我?的手?臂受伤很重,但休养一阵子便能痊愈。”沈离看?向雪棠,慢条斯理解释。听到沈离的话,雪棠的眸子倏得便亮了起来,皇兄从未骗过她,他说能痊愈,就必然会好起来。她从无?尽的悲伤中挣脱出来,又变成了那个娇妍活泼的九公?主,轻巧的移到案几旁,斟了一杯温水,端到沈离身旁。沈离受伤严重,就平躺在榻上,任由雪棠喂水。她从未做过伺候人的活计,难免笨手?笨脚,喂着喂着就把水抖到了沈离的脖颈处,于?是又手?忙脚乱放下茶盏,扯出帕子给沈离擦拭水渍。轻柔的布料覆在沈离脖颈上,别处都?平平整整,唯有喉结那处突兀的鼓了起来。不由自主间,雪棠想起了那夜沈离上下滚动的喉结,以及沿着腹1肌淌到茂密处的汗水。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思绪拉回?来,她是魔怔了不成,皇兄为了救她遍体鳞伤,她不能替皇兄分担痛处也?就罢了,怎么还?满脑子都?是风花雪月?雪棠懊恼极了,暗暗斥责了自己一通,复又赶紧把沈离脖颈上的水渍擦拭干净,端起茶盏给他喂水。沈离心细如发,只?瞧雪棠红的晚霞一般的耳朵尖,便能推测出她心中所想。心中顿时涌动出巨大的喜悦,身体的疼痛和那喜悦相比渺小如烟尘,简直不值一提。这时,他又想起另一件事情,再有七八日便到了情丝绕发作的节点,也?不知雪棠那一丝旖旎,到底是体内的药力?所致,还?是她心里已对他有了不同于?以往的情感。沈离表面云淡风轻,骨子里最是固执,但凡他想要的东西,他都?要完完全全拥有,譬如雪棠,他要将她的身心都?收为己有才好。他凝着雪棠,哑声问道:“妹妹,你的耳朵怎得红了?”雪棠原就十分羞窘,听到沈离的问题愈发难为情,手?足无?措地将帕子绞来绞去,直搓成皱巴巴一团,才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我?有些热。”“是嘛!”沈离轻咳一声,脸色愈发苍白,“左右屋内现下只?你我?二?人,你若觉得热,只?管把外衫脱掉便是。”说到这里,雪棠不仅耳朵尖,便连脸颊也?变成了红色。雪棠畏热,夏日从不穿中衣,若脱掉外衫,便只?余下小衣和亵裤,又如何还?能见人?皇兄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疼爱,她却不好把不能脱外衫的真实原因告诉皇兄。她僵硬地顿在原地,思索着该如何回?话时,忽听房门被人敲响:“圣上,判臣霍青从悬崖跃了下去,除他之外的叛军已被尽数剿灭。”沈离顿了顿,继而淡声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日幕一寸一寸笼罩下来,天渐渐黑了。帝王的安危关乎社稷,京都?表面风平浪静,暗里却风起云涌,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沈离的性命。按说沈离是不该在宫外过夜的,奈何他身受重伤,不宜挪动,只?得宿在原地。太医给沈离换过药以后便退到一侧的帐篷等候传侍,屋内唯留下兄妹二?人。雪棠站在塌边温声细语说话:“事急从权,山上没?有宫人,今夜便由我?照顾皇兄,皇兄若饿了、渴了只?管叫我?,如果、如果想要出恭也?不要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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