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家具陈设都是从苏州运过来的红香木所制,宫里还赏下去不少东西,富丽奢侈令人乍舌。当时建这座府邸时就闹出不少争议,言官的折子雪片一样递进宫里,可惜圣上太过偏爱女儿,竟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么一对比,太子就仿佛不是亲生的。东宫的柱子还掉漆呢,凤龄五味杂陈的想,太子也该回来了,回去给他重刷刷吧。戏台子就搭在后园里,请来的还是个挺有名气的戏班子,打扬州来的。公主吩咐人上点心和茶果,笑着道:“素日绿茶喝的腻,你尝尝这潮州进贡的红茶,味道更鲜甜呢!”凤龄斟了一杯尝尝,奉承道:“公主好品味。”戏唱起来,又有许多粉面油头的小厮过来倒茶倒酒,公主盛情邀请:“你再尝尝这米酒好不好,是我亲自酿的。”凤龄便也尝了一杯米酒,入口甘甜,味道也很好。喝完了一杯,一个俊俏小厮上前添酒,借着倒酒的位置顺势在她手上摸了一把。元宁公主看见了,一巴掌打过去,笑骂道:“你个色胆包天的王八羔子,连尚宫大人都敢轻薄,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凤龄倒也没说什么,反正她也不计较摸这一两把就是了。只是公主府风气实在不好。声色犬马的,难怪前朝天天弹劾。这府里这么多年轻郎君。金枝玉叶是比她们这些下等人会生活。在公主府一直逗留到黄昏,元宁公主还要再留她用晚饭,凤龄陪着笑:“实在是要走了,不然赶不回宫里了,明早还要上值呢!”元宁公主只好依依不舍的放她走了:“那下回再来。”凤龄上了马车,却没往宫里去,一路往醉香楼去了。其实也不是实在就那么急着回,就是想找个理由赶紧出来见景砚。不然就元宁公主那性子,两杯小酒一喝,不拉扯到半夜都不让走。醉香楼是有名的老店,程景砚在二楼雅间等着她。凤龄上去了,见着他就有点不好意思的笑:“让你等好久了吧?”程景砚笑:“不久。”凤龄坐下来:“才从公主府出来呢,拉着不让走。”程景砚给她倒茶:“我点了几个菜,还要了个羊肉锅子,你再看着加。”凤龄惊喜道:“咱俩还真是心有灵犀,你怎么知道我想吃锅子?”又喝了两盏茶,菜上来了,一个羊肉清汤锅子,配上白菜,莴苣,蘑菇,鲜笋各种佐料。另烧了一道红烧鱼,一个切片腌牛肉,两道素小炒,再配两道点心,甜口的白糖糕,咸口的鹅油酥,主食是梗米和饼子。清清爽爽一桌菜,很对她胃口。她一向吃牛羊肉吃得多,吃猪肉倒还少,程景砚是记得她口味的。饭桌上又给她夹菜,看到她把那玉笛当成饰物贴身佩戴在腰间,就很高兴。便提议道:“一会去南湖游船吧,今个那边有集市呢,好玩的很。”凤龄说好,用大饼卷着炒菜吃。宫里饮食一向精细,偏她在宫里待了那么多年,吃饭还是这样乡野气。程景砚出身国公府,自然规矩极好,吃相也斯文。不过凤龄吃的大口豪放,他情人眼里出西施,看着不觉得无礼,反倒觉得可爱。吃完了,两个人就散着步往南湖去,南湖离醉香楼不远,正好消消食。今日有集市,沿街两岸张灯结彩,人来人往,热闹得很。两侧花灯用红绳连贯,一路从街头拉到街尾,十里长街,交相辉映。凤龄拉着程景砚,兴致勃勃,在卖面具的摊子前转转,又到卖香料的摊子前转转,再往前走,还有卖扇子的。凤龄拿了把折扇,遮住半张脸:“好看吗?”这扇子做工虽不及宫中点玉镶金那样名贵,花样也不是刺绣的,是用笔墨画上去的。但画得很好,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落笔传神,自有风骨,她颇有兴致的欣赏。程景砚看着她也入了神:“当然好看。”她神采飞扬,笑眼盈盈,当然好看。就算不施粉黛,就算半遮颜面,也好看的不得了。程景砚就道:“买下来吧。”当即付了钱:“再看看其他的。”再往前逛,又买了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走在他俩前头的是对夫妻,两口子亲亲热热的挽着手,丈夫给妻子簪了一朵绢花。程景砚看见了,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凤龄:“看看人家多恩爱。”凤龄哼了一声,嗔骂道:“尽不学好事!”程景砚笑着,把她的手牵起来,十指相扣,手心贴着手心:“你骂吧,骂我也要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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