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离咖啡厅不远的林荫道上。两个气场凌厉的男人不远不近地对上。宋季凛唇角溢出一丝冷笑,“周总还真是死缠烂打。”周宴琛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查出来了。但他不以为意地扯了下唇角,“跟宋总趁虚而入的手段比,半斤八两罢了。”一时间,整条小巷的气氛骤沉,阳光透不出层峦叠嶂的树叶,空气都似乎在此刻凝结。宋季凛顿了下,单手入袋,“是啊,等了那么久,卑劣一点又如何?”说他下作无耻也好,趁虚而入也好。熬过那么多个艰难的寒夜,好不容易盼来的暖冬,他也想自私一次。“周总既然做了选择,那就不要再打扰她了。”周宴琛脸色冷了下来,手臂的青筋隐隐乍现,“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宋季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是她丈夫。”“最重要一点是我们相爱,不希望因为你,再给我太太造成二次伤害。”听着他说出“相爱”两个字时,周宴琛浑身戾气压抑不住,肆虐而出。宋季凛却没再看他,转身欲离开。周宴琛胸膛剧烈起伏了下,许久才嗤笑一声,“相爱?”“她有多容易感动,我比你更清楚。”阮听夏耳根子特别软,遇到她的那一天,她哭个不停,他只是递了条手帕过去。她就红着眼睛,傻乎乎地一下午都跟在他身后。她胆子小,性格又软,第一天上学时,眼巴巴地要跟着他一辆车。可越是看她这副模样,周宴琛就恶劣地越想捉弄她。他故意不等她,看她急眼。故意把他对他爷爷钦定“未婚妻”的不满,发泄在阮听夏身上。可无论他怎么捉弄她,只要稍微哄她一下,她就会很开心。像只亲人的流浪猫似的。这么想着,周宴琛垂下的手握紧拳头,眼底翻涌的不甘愈发的强烈。他嘲讽地挑起唇角,“还是你怕了?”怕使手段留不住她了。“她昨天很开心吧?”宋季凛瞳孔骤然缩紧,离开的脚步顿住。他垂在一侧的指尖紧了紧,许久,才抿唇侧目过去——嗓音平静,“嗯,她很开心,因为这是她的理想。”“她心思浅、容易心软,但如果她因为你和你的家人再受伤的话,我不敢保证我还能这么平静地跟你说话。”平淡到不掺杂一丝情绪的嗓音,透着不容置喙的压迫力,“所以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话落,宋季凛黑眸淡淡扫了他一眼,却不是询问的语气。“行吗?”周宴琛浑身的血液仿佛一瞬间凝结了,如鲠在喉的涩意将他死死地钉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阮听夏跟严薇聊了快一个小时,对方似乎有什么急事,便抱歉地要先行离开。她有些讶异,但也没在意,只摆摆手说“没关系”,下次再谈也行。严薇点点头,焦急地拎起手机,便准备回去了。阮听夏也同时起身,视线不小心划过严薇手机上还没退出的微信界面。头像有点熟悉,她狐疑地眨了下眼。下一秒,严薇已经熄了荧幕,朝她颔首离开了。阮听夏没深思,收拾好东西,出了咖啡厅。在门口,却意外地发现宋季凛的车还停在路边。她狐疑地加快了脚步过去,敲了敲车窗。里面不知静默坐了多久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他搭在方向盘上的长指动了动,偏头便撞进了一双烁满阳光的杏眸里。动人得不像话。车窗缓缓降下,阮听夏探头探脑的,唇边弯开两颗小梨涡,“你怎么还在呀?”“在等我吗?”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他一直在这儿等着?宋季凛视线落在她被阳光映得透亮的小脸上,嗓音有些喑哑,“嗯,在等你。”阮听夏闻言,笑得更明媚了,“那我们回家吧。”宋季凛看着她灵动的表情,语气忽然轻了些,“好,回家。”阮听夏旋即拉开车门。然而随着车门开启,咖啡厅里却忽然流淌出熟悉的音乐前奏。阮听夏落下的手一顿。是riverflowsyou。她回眸看了眼身后的咖啡厅。宋季凛喉头紧了下,看她:“怎么了?”阮听夏回头朝他笑了下,摇摇头:“没什么,一首以前喜欢弹的曲子罢了。”家里出事之前,她很喜欢钢琴,学了几年,这首是她当年很喜欢弹的一首。话落,她没再犹豫,上了车。随着车窗缓缓阖上,窗外的钢琴声渐渐消失。男人的眉头松开了些,微沉的嗓音响起:“宋太太会弹钢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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