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五条悟的前车之鉴,面对罥索我一点不敢怠慢。“不用你教我。”我维持住触|手的压制,捂住惠的眼睛,然后飞快地松开宿傩的手指,转而抽出被甚尔虚握的匕首,把它送进罥索的另一只眼睛。五条悟之所以能活下来,完全是因为他在生死关头领悟了“反转术式”的极限用法,瞬间修复了被小刀刺穿的大脑。要是甚尔当时用得是“能破除一切术式”的天逆鉾,现在能站在这里的就只有甚尔一个了。秉持着补刀到死的原则,我拔出被濡湿的刀刃,“嗤嗤嗤”又是连续几次刺入。男人蛊惑人心的嘴终于闭了起来。而另一旁的五条悟也不甘落后,用“茈”在空间结界上炸出一道口子。猛地撞见如此血腥的画面,回想起之前的遭遇,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嘶——真不愧是夫妻么?”抱怨的同时,五条悟动作不停。在他合拢双手摆出抓握手势后,罥索抽搐不止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束住。“你也不看看是谁的老婆……”“生玉”的修复基本完成,怀里的甚尔咳出一口干涸的血块,以嘶哑的声音做出回应。他用新生的手臂搀住我因过度驱使咒具而不稳的身体,重新挡在我与惠身前,危机关头暂时和五条悟达成了一致。崩坏的结界外,“哗啦”的水声不止,重整旗鼓的冥河已将在场之人团团围住。未能在满月前将星浆体献上,地宫结界已然势微,五条悟和甚尔的激战打乱了阵法,而罥索的到来成了破坏平衡的最后一根稻草。此消彼长,黄泉的主人逐渐苏醒,我们必须马上回到上面才行。直视从未有过的强敌,五条悟湛蓝的眼眸内毫无畏惧的阴翳,反倒闪烁着猫科动物狩猎时,跃跃欲试的亮光:“我会全力轰散河水,不过飞溅的部分我就顾不上了,你应该没问题吧?”甚尔从缠绕在肩上的咒灵口中,抽出一把长刀:“失误一次就够了。”警钟长鸣,冥河的活跃触发了地宫的最后一层防御。送我进入底层的电梯缓缓关闭,周边石墙上无数咒文浮现,巨龙般虬结的树根从土壤中钻出,与五条悟的攻击一同扑向河水。强力结界正在成型,再继续耗下去只会和冥河一同沉寂。好在树根出现的那刻,一丝属于天元的力量悄然指明方向。在我眼中,绿色的灵力汇出道路,指向一扇不知何时出现的小门。“往那边走!”我护住惠,及时指出生路。……跨过那扇门,阴冷的氛围顿时减轻。宛若被猛兽追赶的猎人穿过了浓白的迷雾,猛然闯进密林深处,目光触及的景色美不胜收。湿润的苔藓连绵不绝,编织成厚密的绿毯,纯白柔嫩的花朵舒展花瓣,淡蓝的蕊释放幽幽花香,簇拥住参天大树。它像是故事书中精灵的居所,繁茂的枝叶貌若翡翠,在莹莹光点中泛出温润的光泽。见我走近,原本在树冠间飞舞的萤火立刻聚了过来,它们好奇地在我身边打转,发出银铃般的欢笑。熟悉的童声令我回想起当初使用“降神术”听到的歌谣。凝神细看后,我惊讶地发现了光点的真身——天内家未能出生的孩子。正是他们告诉我领域的正确使用方法,与我一同歌唱,需求异界神明的垂怜。这源于灵魂深处的亲昵险些让我收不住脚步。贸然触碰灵魂绝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惠紧紧攥住我的手掌,甚尔则直接扣住我的腰,把我往后拉了几步。“真是不好意思,很难有访客上门,他们一时太热情了。”咒术如水波荡开,轻柔地隔开我和萤火。半空中,一尊矮小的木人缓缓凝成实体。他一出现,光点们就像是看见育儿员的小朋友,叽叽喳喳挤了过去,关系很是亲近。木人朝我欠身,道明身份:“辛苦了我的孩子,很抱歉,这些年都没能给你提供什么帮助……就像你看到的一样,为了镇压冥河,我的身体早就变成了树木,少有清醒的时刻。只能”他正是天元本人,传说中的不死术士,取缔黄泉各地的“生祭”习俗,以凡人之躯承担了彼世的全部诅咒,可悲可叹的高尚之人。而那些未能出生、被冥河卷向他的继承人,则化为这些飞舞的光点,在被他吸收了“结界术”的力量后,再小心地放回“冥河”之中,送往属于普通人的下一次轮回。不过孩子里也不乏我这样的胆小鬼。喜于灵魂上的亲近,又在冥河里阅读过“普通人的一生”,好说歹说也不愿出生受苦,便在天元身边徘徊不去,与灵界畅快飞行,手牵手过了数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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