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晟遇的司天台还是只有宿樆一人。他和宿樆谈不上熟识,也谈不上了解,只是知道这人并非是信口雌黄的江湖骗子。“季初时没在这里?”“他现在在哪里,你不清楚?”宿樆面无表情的看了承桑景一眼,这人最近好像变了不少。他认识承桑景,还是十几年前的一次机缘巧合。当时他难得回了司天台一趟,没到门口就感觉到司天台有别的人闯入。晟遇有明文规定,司天台属于禁地,除了他不会有人靠近才对。他还当是一些心怀鬼胎,不知死活的人闯进去了,进去以后才发现不过是个孩子。没将人叫醒,他有自己的方法可以弄清楚来龙去脉。在知道人是被季初时关进去的之后,他就懒得多管闲事,想直接将人丢出去。大约是察觉到有生人靠近,承桑景就醒了。意识到自己有些出神的宿樆微不可见的敛了敛眉,随即就将溢出来的思绪压了下去,语气平静,溅不起半点波澜,“我也不是事事都清楚。”他边说边动了动指尖,有个盒子就出现到了承桑景的书桌上。承桑景顺着他的动作看了过去,“什么?”“有关你父亲的一些事情。”承桑景淡淡的收回了视线,宿樆和他父亲认识的事情,他一早就知道了,至于有管他父亲的其他事,他这么些年已经了解了差不多了,“你应当不是为了这个来的吧?”宿樆也不意外承桑景的反应,“不是,我是为了这次的动乱来的。”“为了时疫的话,找我是不是找错人了?”“你是不是认识叶不离?”承桑景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却也没有隐瞒,“认识。”宿樆垂眸遮住了眸中的思绪,没有再问关于叶不离的事情。承桑景也没有过多介绍。酒他和叶不离认识这件事,本就没什么好说的。两人又简单谈了几句,宿樆就直接离开了。承桑景也不知道这人来这一趟是为了什么。他刚到这里,就收到了宿樆派人传来的信,简单明了,说他今晚会过来一趟。如果只是为了这么点事情,为什么不在信里说清楚?想不清楚,承桑景也就没有深究,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盒子,顿了片刻还是将它拿到面前打开看了看。里面放着几张普通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些什么。承桑景简单翻了翻,和他预想的一样,这些纸上写了不少事情,也都是他知道的事。只是盒子的底部还放着个玉佩。那玉佩是通体的墨色,找不出半点杂质。玉佩中间被雕刻出了个复杂的图案。不是寻常的古形文字,也不是常见的福兽祥瑞。盒子内也没有关于那块玉佩的任何解释。既然说是有关他父亲的事,这玉佩莫非是他父亲的东西?承桑景稍稍眯了眯眼,他先前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玉佩上的图案,只是因为时间有些久远,一时想不清楚。没有强求,直接将玉佩又放回了盒子内。若是可以弄清这个玉佩的来源,想来会对他父亲又多些了解,不过就目前来看,这件事也不当紧。他不喜欢事事着急忙慌的去解决,也不需要担忧些什么,所有顺其自然又或者竭尽全力的事情在尘埃落定之后,都算本应如此。不过早晚的差别。慕非鱼醒来的时候,承桑景已经回到寝殿了。慕非鱼眨了眨眼,盯着人看了片刻,“你那客人还没来?”“人已经送走了。”慕非鱼抓了抓头上的耳朵,应了声,盯着地面反应了一瞬,才穿鞋立到了地上。等洗漱好后,将外袍随意披上就凑到了人身边,弯眼笑了笑,“那现在是不是没有安排,我们出门去转转?”承桑景抬眼看向了他,“你来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慕非鱼不知道他怎么突然会好奇这个,“直接从容瀛族过来的。”“这附近的镇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不过剩下的人,看见你应该也会很高兴。”慕非鱼眯了眯眼,知道承桑景说的是因为什么了。世人皆传,容瀛族的血可以解百毒,虽然那也是事实就是了。平日里就有不少势力想着捕捉容瀛族的人,取血贩卖牟取利益,如今这个特殊的时候,他又在危险的地区附近,出门闲逛和专门送到人嘴边有什么区别?“那些不过是些普通百姓,大多连武都没学过,奈何不了我。”承桑景轻轻扬唇,眸中笑意清浅,“谁说他们要和你打架了?”这世上能让人达到目的的手段,从来都不是只有武力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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