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琛行随即便把“这片林子后面就到了”的话咽了下去,因为他父亲跟他讲过多年之前钟岘寺出事的事情,自己当初用人之急没有留意这些人的品性,所以现在他务必需要小心,以免重蹈覆辙,再次给钟岘寺带去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他道:“今天辛苦各位了,我看这个位置,咱们大概还有不几个时辰就能到了。”“啊!?”“还要走几个时辰?!”……顿时一片哀嚎,抱怨。“各位再辛苦辛苦,事后给各位的酬金再高两倍。”他们一听到涨钱,慢慢就都收住了声音,只是有一个声音:“那这,一整天了都没停下过,也得先让大家伙儿休息休息。”这正合谢琛行的意,他故意稍作停顿,道:“行,大家确实也都累了一整天了,此处呢地势也较高,多半不会有豺狼来袭,咱们就原地休整,等休息好了再出发。”待到夜幕降临,众人因着一整日的疲惫都已睡去,而谢琛行一人缓缓起身往深林中走去。沿着树林走了片刻,前方不远处灯光便隐隐可见。再走近,昏昏的灯光之下有一段颇陡的石阶,在一片树林郁葱拥挤之中,就像是在原本整片错落有致的树林之间选了一格建了这座石阶。谢琛行沿着这条有些久远的熟悉小路到这儿,又一步一步踩上曾经每年都来的石阶,直到到漆红的寺门前。寺门并没有关,于是他便直接踏了进去。虽然是晚上,挺立在中央的那颗形至壮观的大银杏树依旧显眼,只不过没有白日的清楚更易观赏。总之,这院中景象与谢琛行记忆中小时候和在项府应该无差。来不及多停留观赏,他直奔大殿,而后熟悉地找到了记忆中父亲常带自己去拜访的禅房。禅房还亮着灯,于是他叩响了门。“请进。”是一个低沉但不喑哑的声音。谢琛行得到允许便开门进去。两人相视。大僧:“不知施主,这么晚了到访我寺是有何事?”谢琛行:“不瞒师傅,我确实有事。”忽地,大僧先是迟疑,半晌后问出心中所疑:“施主,我看你有些眼熟,有几分像我曾经见过的一个故人。”谢琛行对着大僧双手合十行一礼,边说着:“莫念师傅,好久不见。”这样一来,看着他的举动、神情和样貌,大僧逐渐有了印象,道:“原来是谢家小公子啊,经年不见,如今已是这般意气风发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令尊如今可还好?”谢琛行微颔眸,淡淡说:“谢师傅挂念,只是家尊已过世多年。”“什么?”“此事日后我再与您聊过,只是眼下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莫念师傅您为我解答。”大僧努力平复心情,“好,你但问无妨。”谢琛行默默吞下了一口口水,心中莫名忐忑开口问道:“您可曾见过一个名叫项胜羽的人,他身上带着伤,或轻或重,我得到消息他被一个僧人带走了,不知您,可有耳闻?”大僧对上他的眼神,不禁心中有些震惊,道:“有。”连谢琛行自己都没感觉到,刚刚他说话时心底的渴望都溢到了眼睛里,直到他听见“有”的那一刻又加重了几分。谢琛行克制住内心的激动,嗓音几欲发抖:“那,他,他人现在在哪儿,您知道吗?”“他……”“师父!”被一个尖利的声音叫住,房间中的二人都被惊到,不约而同地扭过头看向外面。“师父!”“师父……”来人跑得几乎虚脱,靠门框撑了一下才站稳。“修心,你何时慌张?你师弟呢?”修心不停喘着气,表情悲痛,眼泪充盈眼眶,“噗通”一声跪地,声音哽咽道:“师父,我没能保护好修缘。”大僧坐不住了,眉头微皱问:“修心,究竟发生了何事啊?”修心忍不住哽咽:“我们采撷完回来,在林外碰到了一群人被豺狼袭击,就施以援手,而后,而后修缘独自将那群豺狼引开,再后面,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了……”一听到“林外”,谢琛行心中就暗感不妙,若是寺中的僧人因为救自己带来的人舍了命,那自己还真挺过意不去的。于是,他小心抚慰道:“小师傅你先别着急,你的师弟不一定有事的。那一带按理说应不该有豺狼出没的,应该是那群人里有谁不安分,才招来了狼群,而且那片树丛枝杈都杂且高,说不定他现在正聪明的躲在上面呢,就是需要注意下蚊虫和毒蛇了。你先缓一缓,我现在和你一起再去仔细找找。”此人说话莫名让人觉得舒适,修心当下也顾不得抽噎,跳起来说:“我们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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