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胜羽也道:“你有没有想过,且不说你有没有去谢家,当然如果你没去马家也有可能去找另一个人,而凭借你的背景,在当时的那个行业想要有出头之日,是得花上些年限。但是当时,你面对马家第一次的找上门,任你的机智,就应该有这个意识吧?马家人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当时离开谢家或许是一个正确选择,而且以你的水平另谋营生并不难,你完全有机会逃离这场纷争,可是你没有。”他将眼神锁定在穆河身上,尖锐又直接,继续道:“因为你清楚地知道,谢家待你不薄,他们很看重你,换个地方你就失去了这份殊遇。所以因你的一念之差,等到了他们再次找上门,直到失去了你的爱人孩子,才发现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说实话,你真的不知道他们是在欺骗你,甚至利用你吗?”穆河双目瞪圆了看着项胜羽。项胜羽接着又说:“所以你的恨根本不是没来由的!口口声称你对谢家有多恨,其实你是在恨自己!你恨自己卑微贫贱的出身,你恨自己不能自由选择,你恨自己数次的无能,你的恨暴露了你的可悲。是你甘愿沉沦在欲望里,是你自愿加入了这场腥风血雨,是你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妻儿。说到底,你扪心自问,这一切又何尝不是你自己的选择。”穆河愣住,哑口无言。须臾,他发笑,说:“那我的恨又是因为什么?不还是都全拜你们这些‘人上人’所赐?!那些个所谓的“上流之辈”,才最不乏沽名钓誉的垃圾!一个个整天摆出一副道貌岸然、正人君子的样子,自视为高雅,实际上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见不人的勾当!身败名裂,客散楼倾简直是对他们最轻的惩罚!”“就是他们的存在,才造成了我的今天!”张铭瑞默默往王子祥身后躲了躲,小声道:“他还说自己没疯,这如果还不叫疯那就没什么能是了。”王子祥冷冷道:“他这就是那典型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所有事实都已被摆到眼前,他们都在关注穆河的变态与癫狂,而项胜羽则一直默默关切着谢琛行的状态。先前,穆河提出要与项胜羽合作时,他便已经得知了马家谋害谢家的大致前因后果。并且当时他也是无比震惊,觉不可思议,甚至心理和生理都产生了极度不适想要反胃,只是他今天又得知,穆河也是行凶者其中之一,并且,他的罪行与马耀才相比,虽不能说是小巫见大巫或者是“长着同样尾巴的耗子”,也可以说是变性成狈的草狗与恶狼。总之他们的行为一个比一个惊为天人,一个比一个恶心。所以,眼下最让他担心就是谢琛行。原本,他就担心谢琛行得知后感觉肯定更不好,因为作为旁观尚且如此,那作为亲历者,他的感受不知要较之强烈多少倍。就这一点,他们任何人都没有评论权。想着,谢琛行忽然挣脱了项胜羽的手,面上全无色血,缓缓站了起来,沉沉道:“我为你的遭遇感到唏嘘,但这不是你在得知一切真相后,非但没有悔改之心反而选择将错就错,一错到底,直至害我谢家遭这无妄之灾的的理由。”其余几人齐齐望着他。穆河似释然般笑了,道:“我的故事已经讲完,该散场了。我就是谢家灭门的最后一个凶手,来杀了我报仇吧。”他一副认罪伏法的样子,仿佛这走向就是自己掌握之中的,他就像是在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谢琛行:“你的命我肯定不会留,但是我要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穆河将两手一摊,“你问吧。”“祁风的死跟你也有关系吗?”“祁风?你说那个自不量力的家伙?只身一人就妄想要给谢允时报仇,结果还是失败了。我这辈子没有几个钦佩的人,但他是一个。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听说他自那次失败后,触发了旧伤,最终不治而亡,着实……”“够了,别说没用的!”谢琛行眸子里布满寒意,语气冷到极点:“我问的是他的死,你到底有没有参与?”穆河直视着他,嘴角挑起一抹微不可查地笑意,“想知道祁风的真正死因啊?那你过来,我就告诉你。”谢琛行迟疑片刻,还是向他走去。穆河也起身向他走来。当谢琛行迈出两步要迈出第三步时,项胜羽猛地察觉到不对劲,他道:“别过去!小霜哥,他在说谎!”只见没等谢琛行反应,穆河快步上前擎制住了他,而且他不知何时掏出了一把半小臂长的匕首架在了谢琛行的脖子上,对准了大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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