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萤第一次深刻意识到陆明砚是个名副其实的资本机器,他觉可以不睡,但账一定要细细算。
而她自己又是个宁折不弯的性子,被折腾得再狠也只肯叫几声学长敷衍了事,然而抵不住困意一波一波袭来,只能软着嗓子求饶,忍着生理和心理上的羞耻和不适,喊了一声“明砚哥”。
结果还是严重低估了资本主义的冷酷无情,陈萤赔了夫人又折兵,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浴室水雾未散,窗外雷声大作,又开始下雨,淅淅沥沥。
依旧是南城最潮湿的盛夏,夜色浓稠靡躁,空气黏腻不流通,梧桐树上蝉鸣声不止。
睡过去之前,陈萤心里有气,不肯让陆明砚近身,但屋里屋外电闪雷鸣的,甚至还劈亮了整个卧室,她看着怪害怕的,只好任由男人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隔天是南大开学的日子,沉寂了一个假期的校园逐渐变得热闹起来。
陈萤大三专业课很多,再加上她还要准备九月底的雅思考试,梁女士越想越心疼,这几天在网上找了一大堆滋补靓汤的做法,打算在陈萤考完试前每天不重样地做给她喝。
今天梁女士炖的是乌鸡花旗参汤,买食材的时候她还有点肉疼,但想到女儿接下来学习那么辛苦,最后狠下心来挑了贵一点的。
“萤萤,你现在大学了,其实没必要那么辛苦,南大是名校,你毕业之后找个好工作肯定是不成问题的。”
顿了顿,梁女士像是没有底气,声音小了一点:“实在不行,你找个好人嫁了,两个人一起努力,日子肯定能过的好。”
陈萤拿勺子的手顿住,她错愕地看过来:“妈,我今年才二十岁,生日都还没过,你现在跟我说结婚的事是不是太早了?”
梁女士想说不早了,她就是二十一岁结的婚,二十二岁生的陈萤,但她忽然想到之前她在网上看过的一篇报道,说现在年轻人普遍结婚晚,不到二十七八根本不会考虑结婚的事。
她讪讪地笑了笑,“早吗?那我不说了。你多喝点汤。”
陈萤喝了一碗半汤,吃了整整一碗米饭,梁女士才肯放她回去。
走之前,梁女士还塞给她一保鲜盒切好的凤梨,“萤萤,妈妈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你只要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妈妈就心满意足了。”
为了消食,陈萤回去的路上走得很慢,一路晃到宿舍楼下,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这才加快脚步上了台阶。
“……”
宋清河看着她无情的背影,咬牙切齿道:“陈萤,你给小爷站住。”
陈萤回头,她站在台阶上,面无表情地开口:“有事?”
宋清河一步跨上最高的台阶,他清瘦宽阔的脊背挺直,面朝对面宿舍楼,并肩跟陈萤站着,以一个非常别扭的姿势将手里提着的袋子递到了她面前,“你最爱吃的桂花栗子酥,再放我那就要过期了。”
陈萤余光扫了眼袋子上熟悉的字样,压下想往上翘的唇角,清了清嗓子:“你可以寄给我。”
宋清河侧身看她,皮笑肉不笑地道:“小爷凭什么给你寄?凭你狼心狗肺删我微信,拉黑我电话号码?”
“对,我狼心狗肺,你别给我了,你自己留着吃吧。”
陈萤冷声说完,转身往里走。
宋清河忙追上去,手臂拦在她面前,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沉静,语气认真:“好了,我不该骂你狼心狗肺,上次也不该骂你狗东西,更不该打着为你好的名义过度干涉你的私事。”
陈萤没忍住弯了弯唇:“宋清河,你这些天是不是愧疚得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宋清河抬起手,趁她不注意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陈萤吃痛,她将纸袋抢过来后,一脸冷漠:“宋同学,我想了想,我们还是继续绝交比较好。”
宋清河桃花眼一瞬浸满了笑意,他“啧”了一声:“还有脸说我是小学生,自己不还是个幼稚鬼,动不动就绝交。”
想到陈萤在电话里说他意气用事,他解释道:“前几天你那个学妹找我的时候,学生会确实没有合适的女生人选。”
顿了下,他勾勾唇:“不过小爷还是非常热心地建议她随机抓壮丁了。”
陈萤懒得去计较他说的这个壮丁是谁,想到什么,没好气地说:“你下次能不能跟清月好好说话?”
宋清河眉梢微挑:“那你让你的好学妹下次礼貌一点,别一口一个喂,或者一口一个宋清河,连声学长都不叫。”
陈萤:“……”
“对了。”
陈萤神情严肃了点:“你奶奶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宋清河语气淡淡:“她这个月月初就出院了,恢复得很好现在。”
顿了顿,他说:“替我谢谢你男……他,他找的专家很厉害。”
陈萤眼睫轻颤,她点了点头:“嗯,我上去了,白白。”
回宿舍后,她给林珊还有家在本地今天早上刚回来的杨蔓分了水果和桂花栗子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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