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死人的眼睛。
&esp;&esp;敬闻大师猛然将手一抽,力气之大,带得他一屁股坐倒在地,他却完全没有心情顾及。
&esp;&esp;地下露出来的,竟然是一具棺材,棺盖已经碎了,他刚刚摸到的就是棺材里面尸体的脸。
&esp;&esp;敬闻顾不得思考为什么会有棺材出现在这法坛之下,因为他已经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恶臭传来,那是尸体腐烂的味道顺着裂缝在向外散发,越来越浓郁。
&esp;&esp;帐幔可以挡住视线却挡不住气味,如果这样下去,让周围的人闻到,只怕就会察觉不对。
&esp;&esp;敬闻大师转眼看见自己刚刚脱下来扔在了一边的衣裤,灵机一动,从地上捡了起来挥动着,扇去周围的气味,同时将四下的碎渣填到裂缝里去,想把这道缝隙堵住。
&esp;&esp;“……”
&esp;&esp;周围一片死寂,女眷们早已经纷纷或掩面,或回避,而不少男子的双目瞪圆,嘴则越张越大,合都合不上。
&esp;&esp;敬闻这样的举动,实在怎么看也不像是在问卜和祈福了。
&esp;&esp;皇上方才已经忍耐许久,此时就算脾气再好,耐心也已经到了临界点。
&esp;&esp;他霍然一下子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喝道:“国师,你究竟找到灾星了没有!”
&esp;&esp;敬闻大师听得皇上催促,立刻稳定心神,沉声回答说:“阿弥陀佛,陛下稍待。上苍迟迟未下指示,应是在座众人中有人举止失仪的缘故,还请各位端正衣冠,危坐以待,小僧再问上一问。”
&esp;&esp;此时他浑身赤条条的,白花花的肉体上还布满了挠痕,一只手挥舞着一条皱巴巴的裤子,拼命扇去周围的气味,偏生还以这种肃穆的口吻让别人端正衣冠,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esp;&esp;一时之间,正平帝怀疑是不是其实是自己疯了。
&esp;&esp;他修身养性这么多年,连国事都可以放手给儿子来管,简直都快活成个半仙了,终究在此刻一朝破功。
&esp;&esp;他抬手用力在身边的桌子上一拍,怒喝道:“混账,你是在耍弄朕吗?你好好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esp;&esp;虽然敬闻的举止怪异到了极处,但皇上发话之前,谁也不敢破坏这场法事,直到此时,宏安道才快步走了上去,拂袖在敬闻大师脸前一甩,喝道:“国师,醒醒!陛下在问你的话!”
&esp;&esp;他的袖子中有种辛辣的类似于薄荷的气息,敬闻大师猛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esp;&esp;他目光茫然,转头一看,发现那些幻象都消失了。
&esp;&esp;法坛周围根本就没有挂着什么用来遮挡的布幔,四面坐了一圈人,那些衣冠楚楚的达官贵人们,目光都无遮无拦地看向他,带着惊疑、厌恶、可笑和鄙薄。
&esp;&esp;这可真是实打实地“在大庭广众下被剥光了衣物,任人打量”了,甚至要比那种程度更加糟糕。
&esp;&esp;不,等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sp;&esp;那帐幔竟然从一开始就被风刮到地上去了吗?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
&esp;&esp;那么,那么也就是说,刚才他脱光衣服,抓挠全身,装模作样地跟皇上对答,以及扇走尸臭,其实都是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进行的?
&esp;&esp;什么?!!!!
&esp;&esp;——这个认知对于敬闻大师来说,简直比见了鬼还要可怕。
&esp;&esp;他猛然捂住了自己的下体,随即意识到什么,慌忙拿起地上的衣裤就往身上套。
&esp;&esp;只是他今日才换上的崭新僧袍,方才已经因为用力扇风而被抓的皱皱巴巴,不成形状,他被这么多的人眼睁睁看着,颤抖着费了老半天的劲才穿上,甚至连裤腰都扯坏了,只能半掉不掉地勉强挂在腰间。
&esp;&esp;所有的人都沉默着,主要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他们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连宏安道都忍不住低下头去,按了按抽搐的眼角。
&esp;&esp;这真是太离谱也太意外了,虽然他和太子的计划就是今日在众人面前揭开敬闻的真面目,可谁也没想到,他自己就会疯成这个样子啊。
&esp;&esp;难道真的有厉鬼索命不成?
&esp;&esp;此时敬闻大师的心中也是慌乱无比,颤声说道:“请陛下圣裁,都是灾星的力量太强大了,小僧学艺不精,所以受到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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