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在这里就给我一个答案。”云野看着他敛下的睫毛,嘴唇动了动说:“你可真够霸道的,连考虑的时间都不给我,也不想想我之前追了你多久。”“你现在说这些是想告诉我,你心理不平衡吗?”秦冽的强势藏在暗处,双眸尤显得深邃,里面如同蛰伏着什么似的。“我才不会那么矫情,只是不想被你轻易拿捏。”云野和他对视着,“虽然说纠结谁爱谁这种问题很无解,但我还是要对你说,我爱你绝对比你爱我要多。”听清楚他的话,秦冽的眼底汇聚出笑意,“你对我的表白够肉麻的。”“谁跟你表白了?”像是夹杂了十足的力量,云野一字一顿的咬着牙齿,低低地挤出来了几句,“我男朋友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刚好,我喜欢挑战高难度。”秦冽说着,示意了眼,“花还要不要接过去?我手很酸。”“你这么娇惯吗?”轻嗤了声,云野唇角的笑意止不住地倾泻。他正要抬手去拿,却被突然响起的一阵呐喊吓到。“嫁给他!嫁给他!”四个人里,陈瑞海豹式鼓掌,叫得最为起劲儿。韩煜被震得耳朵疼,白了他一眼,“sb吧你?”话虽这么说,他本人流里流气吹了声口哨,“原地结婚!民政局给你们搬来了!”在人声鼎沸有了烟火气的荒漠里,似有一种不明不白的东西在二人中间悄悄发芽,肆意生长。云野忽然间又明白了秦冽的另一层用意。他将自己的好朋友叫过来也是想做一种见证,表达他的重视。仿佛周围都安静了,能听到只有二人激烈的心跳节拍。喉咙微微发干,在心跳持续不断地加速中,云野伸手接过花,仰头对秦冽一笑,“你好,云野二十岁的男朋友。”看着他璀璨的笑意,秦冽执起他的手。下一秒,那清凉的唇瓣吻了吻他的手背,以无比虔诚的姿态。二十岁的秦冽和三十五岁的他,形象渐渐在眼前重合。云野的指尖颤了颤,酥麻的触感从手背一直蔓延到了心口。“你好,我十八岁的男朋友。”秦冽以他的方式回应。当他靠近时,他清楚感受到他的体温和气息,裹挟着安全感来临。仿佛被炎炎夏日里的热气漫过的皮肤,点燃了内心的无限欢悦。“秦冽……”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云野末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他们的情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高潮,心灵更加贴近。“啊啊啊!!亲了亲了!!”见陈瑞那么激动,韩煜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你跟着叫什么啊?没见过人打啵吗?”“那可是冽哥啊!!我以前真以为他要封心锁爱一辈子。”唐境泽挑下眉,“是云野有毅力,换个人早就被他给吓跑了。”“行了,回帐篷睡觉。”陈瑞搭上唐境泽的肩膀,“人家都干柴烈火了,你真准备去当电灯泡?”“他们不介意我欣赏的话,那无所谓。”“我去。”陈瑞佩服地竖起大拇指,“没想到泽哥你也有这么骚的一面。”唐境泽无语,“滚吧你。”-云野和秦冽回帐篷准备躺下睡觉的时候,唐境泽都已经睡着了。秦冽不由分说躺在了中间的位置,不给云野接触唐境泽的机会。看到他这样迅速的举动,云野心中叫他为醋坛子。前世也没看出来他这么爱吃醋,大概是那时他每天深居家中,没让产生危机感。他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挨在一起,自觉在唐境泽的旁边隔出了十公分的距离。秦冽将人搂在怀里,假装低头想亲他,把云野吓得连忙低头埋入他的胸口。他还没开放到旁边躺着个人和他做不可言说的事情。秦冽当然是为了吓他,见云野那么害怕,低声两声,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哄他睡觉了。窝在他的怀中,云野感觉像在做梦一样,特别不可思议。他们两个人真的开始谈恋爱了吗?为什么会那么得不真实,就像是一触即破的泡沫,只看敢不敢伸手触摸。怀揣着一整晚的惊喜和期待,云野闭上眼睛入睡了。一夜很平静地度过。第二天早上,率先睁开眼睛的是唐境泽,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的胳膊正搭在秦冽的腰上,把他恶寒得一激灵。趁着俩人还没醒,他快速从帐篷里出去,发现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太扯了,还说要看日出呢。韩煜正蹲在他帐篷前面刷牙,唐境泽走过去,看到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怎么样?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很刺激的内容?”“你还以为冽哥跟你似的?”唐境泽白他一眼,“别整天在脑子里装黄色废料。”韩煜目光闪躲了下,吐出一口水,“你说冽哥跟云野是认真的吗?他看上他啥了啊?”“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别问不该问的,小心他削你。”“我就是不太明白,怎么会有人为另一个人做到这份儿上呢?又放烟火,又准备鲜花的,看起来是要跟他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有过一辈子的打算,傻不傻。”韩煜的言语之中充满了对爱情的轻蔑。唐境泽听不得他这样说,“别用你的思想随意揣脱别人的感情和人生,他们想怎么过就怎么过,跟你没关系。你想玩弄感情、游戏人生那是你的事儿,不代表这样就是对的。”“啧。”韩煜皱下眉,“我跟你说正经的,干嘛要上纲上线呢。”“我听你那话一点儿都不正经。”“全世界就你们最正经行了吧?你瞧不上我这样的,我还觉得你们这样的人有毛病呢,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不知道体验多样的快乐,人与人之间的磁场是不一样的,你和更多的人在一起才能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唐境泽无语了,吐出四个字,“渣男理论。”扔下这话,唐境泽转回头走人了。韩煜看着他的背影,无奈摇摇头。得嘞,他跟他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帐篷里,秦冽和云野还在睡,他们不约而同梦见了前世。睡梦中,云野呓语着,无意识地抓紧了身旁人的手。……那是一个午后。轰隆隆的雷声吵醒浅眠的云野。落地窗外乌云压顶,狂风怒号。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担忧,犹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找到对话列表里置顶的头像,欲发条消息问候,后又作罢。秦冽在距离不过两百公里的孟城出差,他那边的天气状况想必也很糟糕。每逢阴雨天,秦冽右腿残肢总会剧烈疼痛,有时需要服用止疼药才能入眠。可他不喜欢被人提及他的患处,云野习惯性顾虑太多,他总怕不经意间的话会无意间伤到秦冽的自尊,即便是关心,也讲不出口。“咳咳……”喉咙一阵发痒,云野低头猛咳了几声,正要掀开被子下床,负责照顾他起居的林叔急急忙忙推门而入。看他脸上的慌张,显然是以为他又要出什么状况。云野如今抱着一副残躯,每天靠药续命滋补元气,身边时时刻刻都要有人跟着,以防突然晕过去。林叔说厨房炖了鱼汤,要扶云野下去喝,他倒不至于虚弱到那种地步,摆下手表示自己可以走。别墅很大,秦冽为了方便云野下楼,特地命人在卧室旁的不远处安装了电梯。结婚一年多来,他处处考虑周到,云野本就是个不愿意麻烦别人的性格,遇上秦冽,很多事情不需要他开口,对方都能发现。跟在后面,林叔小心盯着云野的脚下,看他脚步虚浮,不免觉得心疼。前些年云先生为家族企业拼命,年纪轻轻,落下一身病根,才三十几岁却比他五十多的身体还弱。身子熬垮了,只能养,还无法根治。活着的每一天都提心吊胆。电梯停在一楼,云野迈步要朝外走,视线里忽然出现一只黑色皮鞋和一根拐杖。唇瓣不自觉抿紧,抬头看见男人桀骜的脸,他的心跳悄然加快。秦冽少见地将右边空荡荡的裤管挽了上去。他的肩头还有被雨打湿的痕迹,尽管风尘仆仆赶回来,依旧优雅从容,浑身充满着领导者的稳重。云野想问他怎么突然回来,秦冽却先一步开口:“我先上楼冲个澡。”云野低声应下,余光目送他踏入电梯,跟随林叔进了餐厅。鱼汤炖得十分鲜美,可云野近日胃口不佳,也只勉强喝了一小碗。林叔去向秦冽汇报他出差这几日的情况,频频叹气。他在秦家工作近三十年,算看着秦冽长大,有些话说起来也不会太有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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