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冽原来也会穿戴这样的东西吗?将带子缠绕在指间,云野的眼底闪过一抹兴味的光。他想看他穿?偏不。换好衣服后,云野拉开门,对外面等候的男人勾了勾手指。秦冽看到他一身正装,衬衫下摆扎进腰里,长腿显眼,衬着精致眉目,褪去几分青涩感,领口微开,锁骨下方小片肌肤微露,即便如此,给人的感官也是矜持疏离,并无张扬。呼吸绷紧,他瞬间眼前一亮。朝云野走过去,他的食指扯住他的领口,猛然将其往前一拉。“我更想看你穿呢。”没有人能抵抗得了清晨甜软的撒娇。喉结滚了下,秦冽的手掌抚摸上他的脸,“你想怎么玩我?”云野但笑不语。轻轻地用劲儿将他推入卧室,“去吧。”几分钟后,秦冽走出来,云野的手顺着他的腰摸到大腿,感受到绑带的痕迹,露出满意的微笑。“走吧,小秦。”“………”他们俩到底谁是助理?-上午快十一点,云野随秦冽去到一家五星级酒店,准备同他一起接待来自国外的贵宾。随行的当然不止他一个,还有公司的两位部门经理。看到云野时,他们的眼里虽流露出诧异,但也没敢多问,倒是云野很坦然地介绍了自己的身份,说他是秦冽的一日助理。听后,两位助理心中暗想。接待这么重要的客户,秦总怎么会随随便便带个人来充当他的助理?暂且不说这人有没有能力,单是公司的那些机密,也不是能随便讲给人听的。秦冽当然不单单是想把云野带在身边,在来之前的路上,他将此次合作的重点讲给了云野,想听听看他有什么想法和建议,没想到他一针见血,直接点出了利害。既如此,秦冽更加放心地交托任务给他,到时谈判出现僵局,他打算直接让云野顶上去。一行四人从旋转门走进去,入门就是落地喷泉。隔着飞溅的水花,云野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他们一个在打电话,另一个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十分紧张地踱着步。秦冽也自然看见了,眸光微闪了下,吩咐那两位经理先去包厢等着。云庆辉和楚思玲今天过来是想尽力争取一笔投资,这些天他们对人点头哈腰,可以说是把这辈子的卑微都透支了。不管是曾经要好的朋友还是合作多年的客户,全都求了个遍,但却没有几个愿意雪中送炭的。“谈得好好的,突然又变卦说要临时出差。”云庆辉挂了电话,懊恼对楚思玲说,却见她的目光紧盯着一处,愣住了。顺着望去,云庆辉的拳头攥紧了。“那不是云野吗?他还真和秦冽搞到一起去了?”在云庆辉这样说的时候,只见秦冽的胳膊搭上云野的肩膀,一把将人搂进了怀里。大庭广众之下,他丝毫不避讳他们的关系,堂而皇之地亲密。“我看背后在搅局的人就是秦冽,他故意想让我们家破产。”云庆辉气愤地说。楚思玲瞪过去,“这还用你说?谁让你弱,胳膊拧不过人家的大腿,有种你现在冲过去骂他。”“你还敢得罪他?”云庆辉明显怕了,低声怂恿,“要不然过去求求他们,让他们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你还真是天真,云野他快恨死我们了,他巴不得致我们于死地,我们现在只有等,秦冽他早晚都有厌倦的一天,到那时云野就孤助无援了。”扔下这话,楚思玲踩着高跟鞋快步离开。然而在经过秦冽和云野身边时,却亲耳听见那个向来目中无人的纨绔公子哥,以十足依赖的口吻对云野说:“你能不能一直待在我身边别走?我真的想每天见到你。”楚思玲:???云野同样也在疑惑,秦冽这说演就演、张口就来的本事登峰造极啊。因为过于震惊,楚思玲晃了神,一下扭到脚,摔倒在地。她趴在光洁地板上的那个瞬间,云野低下了头。楚思玲一抬眼就看到他睥睨的居高临下的眼神,宛如在看地上的一只蚂蚁。手掌握成拳,女人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起白。云庆辉见状,急急忙忙跑过来,赶紧将她拉起。他的性子软,在看向云野之时,到底还是没忍住开了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你哪怕看在我们曾经养育之恩的份上,也不能对我们赶尽杀绝吧?毕竟曾经是云家人,你难道真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家的产业破产吗?”云野未开口,秦冽已经先他一步说:“他当然能,并且我相信那一天不会很远了。”听见这话,云庆辉和楚思玲皆是后背一僵,无边无际的冷意从心底爬了上来。这一天,云野陪外国客户参观了秦越集团的产业基地、创新园,全程同步翻译,应变速度极快,能力强到连那两位经理都暗自咂舌,在这之前,谁也没想过他会有如此过硬的本领。直到华灯初上,云野才圆满完成助理的工作。秦冽之前还觉得云野说要创业不太现实,需要历练一番,经过这一天,他都有种想拉云野并肩作战的冲动了。而同样对他刮目相看的还有秦老爷子。两位经理其中一位就是秦老忠心耿耿的手下,公司内部大大小小没摆在明面上的事情都会私下里偷偷找他汇报,云野跟着秦冽给他当助理这事儿,自然也告知了。秦老听过后,意外又觉得情理之中。毕竟云野是能在脱离养父母家庭后反手举报他们的狠人。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对这个小子,他还真想和他坐下吃个饭会一会了。不过以他对秦冽的了解,恐怕他不会愿意在八字还没彻底落定的时候,带云野来见他这老爷子。既如此,秦老也不打算通过秦冽那边来见了。他不信,他提出要见云野,对方会不给他面子。-秦冽没忘记去找韩煜算账,虽然没证据直接证明是他捣的鬼,但昨晚的“孽障”跟他脱不了关系。韩煜正在打牌,秦冽一通电话打来,令他警铃大作。他早已想好了说辞,把牌给了旁边人,到走廊去接电话。“冽哥,这么晚打电话是想请我喝酒?”“喝你个头。”他还好意思提喝酒,秦冽直截了当问:“你昨晚在那酒里动手脚了?”“啥?”韩煜掏了掏耳朵,“咱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我跟你动什么手脚?”“韩煜,你别跟我嘴硬。”秦冽口吻严肃,没心情跟他开玩笑,“陈瑞是不是也参与了?”难怪昨晚他俩盯着他们一直在那边忍俊不禁地笑,秦冽是真没想到,他们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就是一补肾的药酒,总不能你们喝了后反应特别强烈吧?啧,假如这样的话,那可能真是你们的身体出现问题了,说不定是肾亏。”韩煜一边说一边抿着唇偷笑,以防笑出声。他背后捣鬼就罢了,还敢来嘲讽一波?“行,你给我等着。”秦冽那边直接挂了电话。韩煜蹭了蹭鼻子,心想冽哥火气这么大,该不会欲求不满吧?摇摇头,他转身回到包厢继续打牌。手边搁着酒杯,不等见底,侍者就会为其满上。然而,韩煜打牌打到凌晨,越来越坐不住,身体内就像有无数虫子啃噬,滚烫得要命。他没办法集中精力打牌了,将外套从架子上拿下去,径直走出包厢。秦冽如今的势力可真强,这么快就把手伸到这儿来了。他给他喝药酒,他居然直接给他下药。这家伙真是一点儿都不吃亏。韩煜走到自己的车边拿出车钥匙,刚按了开锁,旁边的车上下来一人。“表哥?”喊韩煜的人是他表弟,韩煜揉了揉太阳穴,还没说话,又有一人下来。他的眼前都重影了,根本没有看清对方是谁,直接冲其勾了勾手指,“你,过来。”云敬被韩煜叫了,眼中闪过一抹不敢相信,犹豫走到面前,韩煜把车钥匙交给了他。“会开车吗?”“会。”云敬按捺着激动点头。“送我回家。”韩煜懒得多说废话,直接绕到副驾驶座拉开车门。云敬和韩煜的表弟说了声,对方挑下眉,“你来巴结我,不如巴结我表哥,他本事可大多了。”自从云家爆出丑闻之事,他们这帮公子哥都不愿意跟云敬一块玩了,要不是他像块牛皮糖似的一个劲儿黏着他们,谁愿意搭理他。云敬从他的话里听出了讽刺,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没说什么,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然而他没料到自己是羊入了虎口。上车没开多久,韩煜就要求他停在一家酒店门口,然后他以自己喝多为由要求他把他送上去。云敬哪能想到那么多,还在为自己能和韩煜搭上关系而沾沾自喜,却不想进了酒店房间以后,他直接拎着他进了浴室,要求他快速地把自己清理干净。哪怕再迟钝,这个时候也该反应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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