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太明白。

&rdo;坎比恩认为，鲁奇刚才说的是属于警察智识的领域，对他来说却是新鲜事。

鲁奇叹了口气，他转向办公桌，桌上堆积着文件。

&ldo;可是在另外一方面，他们在好友面前的表现却一无是处，&rdo;鲁奇愉快地说。

&ldo;看看他们，以一般的标准来说，他们在外面是很不安全的。

他们很可能常倒在水沟里挨饿，上每一个骗子的当。

可是，他们如何了？他们一蹶不起了吗？他们勇往直前，一摇一摆如同一个喝酒过量的醉汉奋力往前走，好像耳中有人下了旁人听不到的指令。

他们插手他人的丑事，然后急速脱身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他们看尽所有人世间的丑陋与沧桑，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吓到他们。

他们交出所有的东西，从来不求回报。

我们所能够做的，就是在看到他们的时候识其真性。

那个老人家一和我说话，我就看出来了。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一定会找到真相，他一定会的。

&rdo;

在角框眼镜后面，坎比恩的眼中已失去光彩，慢慢变得晦暗。

&ldo;可是，究竟是什么人呢，&rdo;坎比恩质疑地说：&ldo;在那个家里，谁会把夹克偷偷拿出去给杜德斯呢？&rdo;

鲁奇翻动桌上的文件，然后头也不抬的说话：

&ldo;除了那个女孩之外，有谁可能干这种事？&rdo;他慢慢地说。

&ldo;如果不是她，就是她那个新男朋友，而那个人好像已经消失了。

&rdo;

&ldo;你错了。

&rdo;

&ldo;我希望是我错了。

&rdo;鲁奇笑笑，抬头看看坎此恩。

&ldo;也许是一个魔术。

&rdo;

&ldo;也或许是口袋里的另外一张牌。

&rdo;坎比恩说。

第四章　丑角牌

戈尔里太太神色慌张闯进鲁奇的办公室，就好像急忙赶赴某个让人触目惊心的出事现场，也有点类似在事先毫无准备的心理下，被人一把推上舞台的演员。

她年轻健美的身材的每一条曲线、肩上紧裹的骆驼毛外套摆荡的袖子以及优美的颈部线条，无一不充满了戏剧效果。

她没戴帽子，头发染成黑色，可能由于刚烫不久，依旧呈大波浪形状，整齐盘绕在头上。

一对明亮的大眼看起来纯真无邪，唇部的线条被鲜红的胭脂烘托得更加柔顺、妩媚。

&ldo;我必须亲自跑一趟，鲁奇先生，&rdo;戈尔里太太不多说客套话，开门见山直陈来意。

&ldo;我看到他了，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我的意思是说，你是想得到的，是不是？&rdo;

戈尔里太太的音质很柔和，带着伦敦口音，就好像泰晤士河的河水流进了池塘里，这种声音不是不好听，只是听起来有种浓厚的混浊感。

&ldo;我告诉比尔&iddot;史兰尼警官说，我一定得亲自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