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透着月光。
&ldo;你是……d?&rdo;在睁大双眼的老吉鲁前方桌上,人影接连排上了五颗人头。
&ldo;埋了他们吧。话先说在前面,杀人的不是我。&rdo;
老吉鲁觉得自己仿佛身处在无边无际的孤独宇宙一角。
&ldo;我知道……可是,对村里的人来说,这样是无法打发的。&rdo;
&ldo;随他们便。我必须四处活动,告诉他们别妨碍我。&rdo;
&ldo;你究竟为什么要回来?d呀,你也为我想想吧。&rdo;
&ldo;此地有个和我拥有相同力量的贵族,放着他不管难道没关系?&rdo;
&ldo;有证据吗?直到你和那女人来之前,这可是个和平的村子。要是看到了这些人头,大家恐怕会想团结起来杀掉你。不过,就算再找一百倍的人,也没有赢过你的胜算,我害怕的就是这件事。d呀,你要对无罪的村人动手吗?&rdo;
&ldo;明天让村人聚集在广场。&rdo;d说道。
老吉鲁用足以瞪碎岩石的视线望着他,问:&ldo;你打算说服他们?&rdo;
&ldo;时间就在正午吧。我会再来。&rdo;
在老吉鲁开口前,人影已消融在黑暗中。
※※※※
在d指定的时刻,村里的广场充满了嘈杂声响,仿佛有远胜那场地震鸣动的骚乱即将发生。男男女女各自手持武器集合在此,那声音就是他们的喧闹以及呼吸声。
苍穹与阳光在地面鲜明烙下影子,广场中的一切,晦浊地浮映在五对茫然的眼中。
那是木匠今早被老吉鲁拜托后,拼命赶造出来的木制台子‐‐上面并列着人头。
老保安官已在村庄的公会堂和村人说了所有经过,所有人一致决定杀死d,之后他们络绎来到了广场。
这是他们明知对d的恐惧仍做出的决定。无论d如何厉害,来了这里以后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不,倘若他对蜜雅不安与害怕的源头‐‐村人‐‐出手的话又另当别论。
&ldo;保安官,那家伙真的会来吗?&rdo;一个人对站在木台旁的老吉鲁问道。
&ldo;他说过会来。&rdo;
&ldo;搞不好是想让我们集合到这以后,再偷走值钱的东西‐‐&rdo;
&ldo;他是个真正的男人,说了会来就会来。&rdo;
&ldo;你也太偏袒他了吧!&rdo;
&ldo;罗嗦!&rdo;
就在老吉鲁冒出青筋时,一个声音叫道:&ldo;有人来了!&rdo;
所有人各自往自己所想的方向看去。
&ldo;这边!&rdo;一个人看清了。
有人影在村子的道路上往这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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