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们不能干涉新闻自由，&rdo;我直率地提醒他，&ldo;我们不能控制记者报道的内容。

&rdo;

&ldo;我们可以。

&rdo;埃伯格望向窗外，&ldo;如果我们少提供一些消息，他们就没什么可写。

不幸的是我们提供了太多。

&rdo;他停了一下。

&ldo;至少有人提供了太多。

&rdo;

我不确定埃伯格的目的是什么，但他攻击的目标绝对直指向我。

他继续道：&ldo;我们讨论过的骇人听闻的细节‐‐那些走漏的消息，都变成了巨细靡遗的新闻报道，成为巨幅标题。

根据专家弗特西斯医生的意见，这些渲染的报道令凶手兴奋，带给他极大的压力，很可能因此促使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度下手。

谋杀的欲望再度上升，激发他再去找一个被害人，不然无法舒解这种压力。

你知道，塞西尔&iddot;泰勒的被杀与洛丽&iddot;彼得森之间只不过隔了一个星期‐‐&rdo;

&ldo;你同本顿&iddot;韦斯利讨论过这个吗？&rdo;我插了一句。

&ldo;没这必要。

我与他在匡提科的联邦调查局行为科学处的同事舒斯林谈过了，他在这方面很有名，出版过很多著作。

&rdo;

谢天谢地。

如果几小时前我就知道这件事，却没告诉坐在我会议室里的韦斯利，那我一定感到不安。

我想他会像我一样愤怒。

局长自行插足调查，绕过我、韦斯利和马里诺，把这些案子抓在自己手里。

&ldo;这些经由闲话或走漏消息造成的耸动新闻，&rdo;埃伯格继续说，&ldo;以及由于九一一处置不当，市政府要负法律责任的可能性，都使得我们必须严阵以待，斯卡佩塔医生。

从现在开始，与警方有关的消息，将经过诺曼或比尔发布，你的办公室不能发表任何新闻，除非是由我来发布。

我这样说够清楚了吧？&rdo;

我的办公室从没惹过任何麻烦，他又不是不知道。

我们从未招惹媒体注意，我发布新闻时一向非常小心。

如果记者得知原来应由我的办公室发布的消息，如今将由局长来处理，他们会怎么想？其他人又会怎么想？在弗吉尼亚州四十二年的法医体制里，这种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要我闭口会让别人以为我不值得信任，所以不再有权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