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星期天上午，上星期天。

&rdo;

&ldo;你知道我们会检查，马特。

检验室的专家会检查所有东西，所以我们会知道血型，会进行比较。

我们需要你的血液样本，就像我们需要你的指纹一样。

这样我们才知道什么是你的，什么是她的，以及什么可能是凶手的‐‐&rdo;

录音突然中断了。

我眨眨眼，这几小时以来，我的眼神似乎第一次集中。

马里诸伸手去拿录音机，取出带子。

他作了结语：&ldo;之后我们带他去里士满医院，让他接受测验嫌疑人的那一套检测。

贝蒂现在正在验他的血，看比较的结果。

&rdo;

我点点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

现在是中午，我觉得自己好像要生病。

&ldo;是很怪，嗯？&rdo;马里诺忍住不打哈欠，&ldo;你也看出来了，对不对？我告诉你，这个家伙有问题。

任何发现自己的太太那个样子，之后居然能够坐在那里以那种态度说话的人都有问题。

大部分人都说不出什么。

如果我让他说下去，他可以一直说到圣诞节，一大堆美丽的词句，诗情画意的。

他这人很滑溜，照我看来，就是他，没错。

他滑溜到让我毛骨悚然。

&rdo;

我摘下眼镜，揉揉太阳穴。

我的脑子发烧，脖子的肌肉在起火，检验罩袍下的丝质衬衫全湿了。

我好像充电过度，一心只想把头枕在手臂上，就此沉沉睡去。

&ldo;文字是他的世界，马里诺，&rdo;我听到我的声音在说，&ldo;一个画家会为你画画，马特则用他的文字来画画。

这是他生存的方式，也是他表达自己的方式。

像他这样的人，用语言来表现就等于在思考。

&rdo;我重新戴上眼镜，看向马里诺。

他一脸不解，肉嘟嘟、满布风霜的脸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