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大概是给军队买的包脚布运到了，非立蒙&iddot;帕尔芬季耶维奇……&rdo;

当我得知通讯员是乘政委的汽车来到旅馆时，我请他稍等我一下。

我吸了口烟，赶紧穿好衣服。

阿尔秋欣看着我，也伸手去拿自己的上衣。

&ldo;现在的差事比沙皇那会儿还难干，&rdo;当我们三人下楼走到前厅时，菲立蒙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抱怨着，&ldo;不管白天，也不管黑夜，都得不到安静。

&rdo;

&ldo;将来让你睡个够，菲立蒙&iddot;帕尔芬季耶维奇。

&rdo;

&ldo;我算什么？我的意思是，到了夜晚就得睡觉。

&rdo;

当然，阿尔秋欣说的很对。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我们乘政委的汽车先到了铁路局，然后去工农兵代表苏维埃，最后来到了刑侦局。

帕维尔&iddot;苏霍夫已经在等我们了。

……从梁赞开来的邮车，在整个一九一八年仿佛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按时刻表准时到站。

这种情况不仅使我，而且也使那位用电话通知我火车已进站的车站值班员感到惊异。

在我同他谈完话，挂上听筒半个小时后，两辆小汽车开进刑侦局的院里：在警车上坐着赤卫队员，在市工农兵代表苏维埃的那辆车上坐着博林和沃尔任宁（后来才知道赫沃西科夫暂时留在萨拉托夫）。

撑着雪橇的纠察队的战士们紧跟在汽车的后面，飞也似地驶进了院子。

&ldo;停车，停车，老弟！

&rdo;沃尔住宁对司机喊道，他站了起来，在一群刑侦局的战友面前特别惹人注目。

汽车转了半个圈，车轮在冰面上直打滑，侧着靠近了台阶。

沃尔任宁没有开车门，灵巧地从车帮子上跳了出来。

&ldo;找回来了，科萨切夫斯基同志！

&rdo;

&ldo;猜到了。

&rdo;

水手威风凛凛，在敞着怀的罗曼诺夫式短皮袄的里面露出了纹身的花纹，被推到后脑勺上的帽子竟奇迹般地顶在脑袋上，身上扎了好几条新皮带，稍微一动就听到象没上油的大车轴发出的轧轧声；身体两侧别着两把装在木盒子里的毛瑟枪。

他的眼睛、牙齿都在闪光……

沃尔住宁从汽车上拿起一个封着铅印的皮箱子扔给站在台阶上的赤卫队员。

&ldo;开始卸车吧，弟兄们！

&rdo;

&ldo;不要着急，沃尔任宁，&rdo;博林制止了他。

博林扯了扯皮袄的下摆，从汽车里出来，象往常一样，同我问过好后，请示把珍宝搬到什么地方去。

&ldo;暂时先放在杜博维茨基的办公室里，彼得&iddot;彼得洛维奇！

杜博维茨基和雷恰洛夫马上就到。

东西很多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