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发生在什么时候？&rdo;

&ldo;如果我没搞错的话，是在一九‐一年年底。

&rdo;

&ldo;唉，那时我被剥夺的不仅是阅读报纸的权利……是怎么回事？&rdo;

&ldo;一桩离奇的案子，比牧首法衣圣器室珍珠的被窃还要严重！

&rdo;博林沉思地说，&ldo;有几十种说法！

有的说是国际匪徒干的，在美国大银行家操纵下企图把世界艺术的杰出代表作偷走后运往美国；有的说是无政府主义者的密谋和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疯子干的……不过，这是一次政治阴谋。

以引起法国和德国之间的冲突。

&rdo;

&ldo;竟有这种事？&rdo;

&ldo;是的。

当时法国报界最普遍的一种说法是，油画是遵照德皇威廉陛下的命令偷走的，好象是为了降低和破坏法国的威望。

你知道案子是怎么告终的吗？&rdo;

&ldo;知道，&rdo;我说，&ldo;爆发了世界大战。

&rdo;

&ldo;不，别开玩笑……&rdo;

&ldo;那怎么结束的呢？&rdo;

&ldo;逮捕了一个过去因抢劫罪被判刑的油漆匠。

是个酒鬼，一个盗窃犯。

显然，既同美国的百万富翁，也同廉皇帝无任何关系。

他偷油画是出于一时的冲动。

同时油画收藏的不好，所以他不能不起贼心。

他偷到油画无处可藏，于是，就把它放在身边，卷成一个卷，然后用报纸包上，放在床底下，挨着尿盆……怎么样？盗窃技术相当原始。

正是由于这个缘故，警察局才搜查不到失窃的名画。

是啊，&rdo;他结束道，&ldo;酒鬼油漆匠通常要比国际大盗更难找到。

&rdo;

博林是从不对任何人说废话的，所以我问道：&ldo;你认为阿尔秋欣带来的是我们要找的&lso;油漆匠&rso;吗？&rdo;

&ldo;谁知道。

请原谅我的奇谈怪论，列昂尼德&iddot;鲍里索维奇，不过，最复杂的倒常常是最简单的……不管怎么样，应当叫廖沙&lso;弹弹钢琴&rso;。

&rdo;

&ldo;什么？&rdo;我没听明白。

&ldo;我要取下他的指印，并同在法衣圣器室里发现的指印比较一下。

&rdo;博林解释道。

在审讯前让廖沙&ldo;弹了钢琴&rdo;。

指纹不吻合……

二

我把苏哈尔列夫卡的小老板介绍给博林后，就着手研究廖沙&iddot;阿列克赛&iddot;沃洛文的材料，在西特洛夫卡市场上他的绰号叫&ldo;混合体&rdo;。